男人的喘息都被她逼成了吸气。
莺啼婉转,醉语模糊,烛火高烧卧流苏。
夤夜,萧琏妤从他臂弯醒来,眼底泪痕未干,四目相对,她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敛好衣襟,瘸着腿匆匆下地,从妆奁里翻出个上上签的签文给他。
上面写着――“花好、月圆、人寿。”
公主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哄他,“我求的。”都求了一年了。
苏淮安在她身边坐起身子,哑声道:“殿下拿一张签文打发我?”
萧琏妤低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嗓子也哑哑的,“那我去请旨,好不好?”
苏淮安将人揽入怀中,低头反吻她,唇齿交缠间,他说了一句,“尽快。”
大雨彻夜未停,情人交颈低语,他们谁也没想到,比赐婚圣旨更快的,是阆州总督送来的战报。
第89章 强求(微修) 最后一面。
外面雨停了,可天色还沉着。
扶澜堂内,公主躺在苏淮安怀里,拉着他的手臂比粗细,比长短。
她的长发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磨得人心痒,他默默叹口气,支起身子道:“阿妤,我该上值了。”
萧琏妤眨了眨眼,“这么早?”
苏淮安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无若无地笑意,“你难道想让住在昀里长街上的官员,都看见我大清早从公主府出来?”
闻言,萧琏妤连忙松开他的手臂,仰头乖顺地看着他道:“那我替你更衣。”
可公主哪儿会伺候人,她一搭手,就被苏淮安摁回到榻上,“你歇着吧。”
萧琏妤打开他的扇子,虚虚地搭在鼻尖上,只留一双眼睛看他更衣。
穿戴整齐,他又成了风光霁月的大理寺少卿。半点不似昨日那样。
她笑道:“我喜欢苏大人的扇子。”
他答:“那便留你这。”
临走前,萧琏妤踮脚把脸凑过去,苏淮安俯身去亲她脸颊,然后在她耳畔道:“日后,不得再碰那些药了。”
公主从善如流地点头。
她再也不碰了,便是倒给她银子,她也不碰了。
苏淮安又道:“还有呢?”
萧琏妤用口型说:进宫请旨。
苏淮安从公主府的小门离开,门一阖上,他便忍不住抬手捏了下鼻梁。
自己怎么说也是镇国公世子,朝廷四品官员,居然也沦落到这份上了。
萧琏妤回寝殿补了一觉,醒来后,她坐在院子里喝茶,一边摇着他的扇子,一边在想怎么同皇兄和太后提自己的婚事。
公主嫁人心急,辗转难眠,隔日便进宫探了皇帝的口风。
萧聿允诺她,等镇国公班师回朝,就下这道圣旨。
然,大捷的战报没等来,阆州总督的战报就先到了。
“大周六万将士被困密河,无一生还。”
“镇国公苏景北反了。”
这两句话,俄顷间传遍京城。
起初宫内外的态度几乎一致,根本没人相信镇国大将军会反。
刑部与锦衣卫夜以继日地调查此案,众人都等着还苏家一个清白,谁也没想到,人证、物证、会接连公之于众。
萧琏妤捏着手中信件,蓦地起身,“这不可能,我要去找皇兄。”
青玉拦住她道:“殿下!太妃叫人递了话过来,六部要臣此刻全在养心殿,您不能进宫!”
萧琏妤道:“可是……”
“哐――”
外面倏然传来了一道重物坠地之声,打断了她的话,依稀间,还能听到高低不平的愤骂声。
萧琏妤唤人进来,蹙眉道:“外面怎么回事!”
长公主府的侍卫走进来道:“殿下,这是镇国公府传来的声响。”
闻言,萧琏妤提裙匆匆走出去。
她站在昀里长街立定远望――是刑部和锦衣卫带官兵闯进了镇国公府,厚重的匾额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