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闭眼:“算了,明日再议。”

周游喉咙动了动:“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还有时间调一下明天的行程。”现在太晚,总不能突然让办公室的人大半夜层层下达通知,别人不睡觉的?

谢衍嘀嘀咕咕:“你为外婆做的够多了嘛,你现在是代市长,好忙的,请假多不方便。这些我一个人就行了。”

周游的气息有些不顺,谢衍睡在他旁边,明显能感觉他胸膛的起伏,好一会儿,他才说:“早点回来。”

谢衍轻轻唔了一声,表示知悉。

谢衍的睡眠时间非常有弹性,可长可短,这属于练出来的,第二天早上周游跑步回来在二楼看见清醒着的谢衍时惯性以为她要去钓鱼。

然后迅速想起来她是要去医院。

谢衍拎着包和半空的行李箱上三楼,经过周游身边的时候瞥了他一眼,说:“怎么戴以前的眼镜了?原来那副呢?”

周游面无表情:“昨晚被你捏坏了。”

谢衍陷入回忆。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刻,她把床单抓的抽丝,大脑剩余的零星意识告诉她这是自己很喜欢且已下架的款式,于是坚强地松开手随便抓了什么继续握着,按照当时的姿势……她好像确实抓着的是床头柜上周游的眼镜。

谢衍有点尴尬:“眼镜架折了还是镜片碎了?我找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