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抱着被子, 翻了个身:“我以为是大狗熊呢。”
“你才大狗熊呢~”
冉宁在她背上拍了下, 随后扯掉她怀里抱着的被子,俯身捞住这人的耳朵,陆迢喜欢侧着睡, 经常一觉醒来耳朵都被压得红红的, 有点像大耳朵图图。
“喂~起来了, 太阳晒屁股了~”
“再睡会儿...”
冉宁的手指在陆迢的耳朵上一圈圈刮着, 没几下背着身的人就转了过来,忙在耳朵上挠了挠,抬眼看这人坏笑, 陆迢一个用力就把冉宁摁在了床上,两手压在她的身侧, 她们中间隔着一被子, 却还是能感受到某处姣好的弧度。
陆迢佯装龇牙咧嘴,威胁道:“欠收拾是吧?”
冉宁笑的灿然, 紧随而至的便是她毛茸茸脑袋, 拱在自己脖颈, 时轻时重的啄着。
没拦她, 头一偏,下巴在爱人的脑袋上也蹭了蹭, 说道
“我找了个律师, 合同需要本人亲自去签, 已经约好时间了,等会儿吃完早饭,咱们就过去吧。”
刚还胡乱拱的人,瞬间就不动了,像被人点了穴,僵在一旁。
冉宁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攀住陆迢的肩膀,一点一点向上,插入她的发中,轻轻地揉了揉。
僵着的人似乎被解穴,这才有了反应,撑起身子,眉心微拢
“你开玩笑...还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冉宁目光坦诚,除了缠绵爱意,还有不可动摇的坚定。
清晨的阳光,如同初生的婴儿。
明媚却不刺眼。
陆迢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凝重。
半晌才开口
“没必要,清者自清,我为什么要自证?网上说的那些事我一样都没做过,队里会调查清楚的。”
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屈尊畏谗言。
冉宁知道陆迢的意思,但她要把这层意思撕开、揉碎给她看“你是不怕,你师哥呢?”
陆迢怔住。
“他们能把你扒出来,能把你师哥扒出来,你觉得下一步,他们会不会对你师哥的家人下手?”
冉宁明白陆迢的骄傲,更懂她的倔强。
“我知道你不愿意把人想的太坏,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以不在乎,等队里还你清白,等网上流言平息,可你舍得这样的脏水泼在程晋身上吗?他的老婆孩子,还没走出失去丈夫、父亲的悲痛,就又要面对这样的无妄之灾,这公平吗?”
陆迢攥紧拳头,后槽牙死死咬住。
“以君子之道待君子,以小人之道还小人。”冉宁的手心覆在陆迢的拳上,用力握住“这不叫自证,这叫自我保护。”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跟陆迢是相同的人,不好胜但要强,可以输但不能服输,陆迢今天做到机长的位置,绝不对单单是老天眷顾那么简单,背后的艰辛常人根本难以想象,可惜的是大家都只能看见她光鲜亮丽的外表,却丝毫不在意她为此付出的汗水,面对滔天的火浪,深不见底的海水,每次都有可能九死一生的救援,要知道在生死攸关面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并且有迎头向上的勇气。
冉宁觉得她们相同,但又不同。
至少在生死关头,自己做不到像陆迢这样,说她是英雄,不是夸耀,是发自真心的,因为她真的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
有一种很玄的东西叫磁场,以前冉宁是不信的,总觉得毫无科学依据的事,要是信了,便和神棍没有两样儿,甚至在某种程度助长了封建迷信,可自从遇见陆迢后,冉宁觉得这事儿也不一定就那么不可信,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而从近代科学发展到今天,才不过五百年,五千年跟五百年,很多东西科学也解释不清。
陆迢身边的磁场大多都是好人,她从没有遇见过坏的,或许遇见过,但每次都能巧妙的化解,并不会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什么太多痕迹,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