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归闹,该正经还得正经,趁着这会儿办公室没人,白黎问她“你是不是...还喜欢陆迢?”

冉宁从兜里摸出棒棒糖,糖纸贼难扒,最后上剪子才弄开,香橙味的,硌着牙齿撞得到处响。

“当时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能为什么?这种感情学生时候谈谈就算了,哪有什么以后。”

“你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

“那你大学怎么也不谈?”

“背书都背不完,谈什么谈。”

“少来...你同寝室那几个可都没闲着。”

“所以说,她们不是第一名。”

“你...”

“好了~”冉宁起身两手搭在白黎的肩头“快回去吧,一会儿小李该出来找你了。”

“你急什么呀?我是想说过去了也好,她毕竟罗院长的女儿,你现在是留院的关键时刻,和她太亲近容易招闲话,保持距离才是上策。”白黎把兜里的巧克力塞给她“我走了,下午饿了记得吃。”

冉宁冲她眨眨眼,等人走后,笑容敛起,白黎还是想得太好,自己跟陆迢哪用保持距离,她们之间比一个银河还要遥远,说不定陆迢现在正急不可耐赶回家,要拿柚子叶洗澡。

扭头望向窗外,大好的天气却夹杂着一团阴云,又想起刚刚在食堂,冉宁神色微怔,她做到了…像她走的那天说的话再见就是陌生人。

....

八个小时的手术,出来的时候,冉宁腿肚子直打软,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腰疼得直不起来。

“冉医生,吃块巧克力吧”

是李庆,跟冉宁同一批要留院的博士生,戴着金边眼镜,声音斯文人也斯文,认识但不熟。

男人骨节宽大,手背毛发旺盛,冉宁有种生理上的不适,立即别开眼

“不用了,我有。”冉宁拿出中午白黎给她的那块“你自己吃吧。”

男医生一愣,尴尬地收回手。

吃完巧克力,又歇了会儿,冉宁才去更衣室换衣服,准备下班回家。

很晚了,天上挂满了星子,七月初的夏夜,风很热,冉宁忍着腰疼,看着马路上仍在川流不息地车辆或许自己也该买辆车,她想。

到家洗完澡,又刷了会儿最新一期的《柳叶刀》,真正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

冉宁觉得自己累过了头,明明身体很疲乏,脑子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闭上眼就是陆迢的脸,今天过得像做梦一样,不是没想过会跟她遇见,但至少不应该这么荒诞...

罗院长是她妈妈?

罗院长怎么就是她妈妈呢?

虽然很扯,可还是忍不住勾起一些陈年旧事。

冉宁翻过身,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她们分手闹得太僵,自己删了陆迢的联系方式,陆迢干脆退出高中群。

这张模糊的合照大概是她们仅存的唯一凭证

背景是六十九中的后操场,照片里陆迢搂着自己,没有看镜头,目光全程都盯在自己的脸上,笑容灿烂真诚,那双水洗过般的眼睛里,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尽是少年人藏不住的欢喜、得意。

冉宁把照片放大,她看见被陆迢搂着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自己跟陆迢唯一一张合照,也是自己所有照片里,为数不多笑过的。

那天学校补课,只上了半天就放假,陆迢和同班几个男生,约了三班的几个男生一起去打球,她是这样的,很少有能闲下来的时候,逮着空子不是踢足球就是打篮球,再不然就踩着滑板站在台阶上往下跳,非得把自己搞出一身汗,挣得满脸通红不可。

明明是女生,打起球来却得心应手,盖帽、上篮、抢断,打得那帮男生分身乏术,两个人防她都防不住,最后以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宣告上半场结束。

三班里有一个体育生,急赤白脸地指着她跳脚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