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者是谁,清早起来没来得及梳洗、蓬头垢面的周开露出了自以为狰狞的笑:“你还知道来?”
这话说得冷森森的,但由于他无法自理便溺,只能靠导尿管排泄,床畔边挂着的半满的尿袋,让沈长青再也无法提起任何畏惧之心。
周开仍强撑着面子,虚张声势:“今天敢一个人来了?你的姘头呢?”
面对熟悉的言辞羞辱,沈长青心平气和得叫他自己都吃惊。
他走到周开床前,说:“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了隔离,以后,只要你接近我一百公尺内,我就有权利报警。离婚的事宜,我已经全权交给赵律师办。”
周开瞪着他:“那你还来做什么?”
沈长青动手把带来的大信封拆开。
“……以前,我总觉得我没得选。”
“后来,有人告诉我,一切总会有得选的,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