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广播室附近,把这位金牌老教师沉默地团团围在中央。

面对着广播室李老师的目光, 朱守成干干笑了一声,倒退一步, 又转头看向熟悉的同事的脸。

怪异而陌生的目光宛如兜头浇下的胶水,泼了他一脸,羞耻感像硫酸一样贴着朱守成的脸颊灼烧,恨不得从他脸上炙下一层皮来。

这感受是如此真实, 以至于朱守成怪笑两声, 张开手臂, 面向那龌龊不堪的录音的来源地, 摆出无所畏惧的模样, 大声道:“好, 一次不够,两次不够,给我来第三次, 是吧?”

在场的老师都被他半疯癫的模样唬住了, 个个面面相觑, 有个膀大腰圆的男老师带着负责学校设备调试的师傅毫不客气地挤开堵在门口的朱守成,进入广播室:“这放的什么鬼东西?让孩子听见像话吗!”

李老师心有余悸地望一眼眼珠赤红的朱守成,满头大汗道:“不知道,设备突然失控了……”

在紧急抢修时,污秽的声音持续进行着立体3D环绕,已经有班主任折回教室,急急组织学生们离开教室,暂时去操场上躲避。

然而,眼保健操的喇叭连通全校的教室,从各个教室里隐隐透出的声音,鬼魅似的,在白日的校园里逡巡回荡。

已经有学生认出来广播里是谁的声音了。

这个年纪的学生从来藏不住事,一有发现,马上传起了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