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神无梦脸上的泪痕已经被萩原研二温柔地擦干净。她?重新闭上眼?睛,抓着男人的袖口提出要求:“他会被送来这家医院吗?我想去看看他。”
降谷零本来就担心她?对宾加的情况太过在意,更怕这件事令她?本就不健康的心理状态进一步恶化,口快问?道:“你这样怎么?看?”
松田阵平皱眉警告他:“安室!”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降谷零自知失言,懊恼道,“我是说,如果需要辨认身?份,我可以做这件事。”
神无梦并不介意他的说法,但意外坚持:“我想亲自去!”
萩原研二通过手上的力道感觉出她?是认真?的。
她?伤的是眼?睛,就算医生说流泪是正?常的症状,他还是很不放心,也认为养病期间必须保证平和的心情,不能受到太多刺激。
但显然,现在拒绝她?的话反而会让她?难受,说不定还会让她?觉得看不见之后连出行的自由?都没?有,进而失去安全感。
“应该就是这家医院。”萩原研二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一口应下,“我再打个电话问?一问?,然后我陪梦酱过去,好不好?”
得到了他的回?应,神无梦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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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加的身?份复杂,既与诸伏高明正?在调查的长野连环失踪案和酒店地下的人体实验有关,又是黑衣组织成员,降谷零已经安排公安方面尝试介入。
作为多方关注的人物,就算是尸体也具有相当价值,但神无梦还是如愿以偿地去到了那?间冰冷的房里。
她?不方便行动,出来时被抱到了轮椅上,眼?睛也为了避光而戴上了深色眼?罩。
轮椅滑过一个矮矮的门槛,神无梦被萩原研二扶得很稳,却依然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打了个寒噤,令她?下意识地咬紧牙关,握住轮椅扶手。
人在被救援队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送来医院与其说是为了尽最后的努力抢救,不如说是为了开具死?亡证明,再交由?死?者?家属或警方接手。
如果不是她?的要求,这具尸体应该已经被送走?,总之不会在医院里找一个单独的房间进行停尸。
刚才的晃动应该是在门口,失明之后让她的空间感知力增强了些,神无梦猜测他们此刻停在房间边缘,问?道:“hagi,还能更近一点吗?”
跟在后面的降谷零可以理解她?的心情,脸色却十分诚实地更差了些。
这间房里只摆了一张床,上面的男人蒙着白布,被冻僵的尸体面容不会多么?恐怖,但也不算什么?美妙的画面。
他同样想要确定对方的身?份,想要确定那?个在组织里嚣张得连琴酒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是否真的丧生在一场堪称意外的雪崩之中,想要确定这会不会只是一场障眼?法,他们通通落入了组织故意为之的陷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