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年唯一活下来至今的梅落雪,又陷入了被众人讨论的漩涡之中。
谢郢川和谢槿宁自然是一连数日都没空上早朝了,而梅落雪本就被姜元承看不顺眼,先前被派出京城,回来后也是一直在南华寺,如今索性也躲了清闲,称病告假了。
不过,她一个人在南华寺呆的无聊。
而谢槿宁和谢郢川这几日一边忙着照顾卧榻不起的谢知礼,一边忽悠着前来吊唁的客人,还要留心谢殷不要闹出什么事来,也是累的慌。
于是,这天
天刚擦黑,满府白挂中,谢郢川和谢槿宁早早就关了谢府的大门,与梅落雪躲在屋子里烹茶偷闲。
“什么?!师父你……?!”
一声惊呼回荡在整间屋子里,谢槿宁端茶的手差点就抖得将茶盏碎在了地上。
她方才在问梅落雪,为什么她感觉盛婉每次看向她的眼神总是那么不一样,好像是在看什么人一样。
然后梅落雪就说“她应是想你母亲了。”
天真的谢槿宁回答“哦……她还真是想念自己姐姐啊。”
梅落雪瞥了她一眼“当年盛父指婚,盛婉还拉着你母亲,扬言要同她私奔。”
“啊?那肯定不成吧。”
单纯的谢槿宁还以为‘私奔’只是自家师父夸张的比喻词。
然后,她就听到梅落雪说“是不成,因为你母亲想私奔的人是我。”
“……”
“?”
谢槿宁愣了许久,眼神从清澈的愚蠢逐渐变成了清醒,然后诧异,然后
发出了刚才的那一声惊呼。
梅落雪十分淡定地浅酌了一口手中的茶“嗯,是的。”
第165章 和祈晏安长得一模一样
是的?什么叫是的!
谢槿宁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谢槿宁眼睛瞪得老大,她看了一眼谢郢川,却见他面色波澜不惊,正端着手中的空茶盏,往自己嘴边送。
谢槿宁:……好装。
“兄长,你有喝空气的爱好?”
谢郢川本就心虚,这会被自己妹妹戳破,尴尬地放下了茶盏。
谢槿宁心虚地干咳一声,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在心虚什么。
“那什么……那,师父可知道商华同谢文清有什么恩怨?”
梅落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手要倒茶,作为全屋子里最小辈的谢槿宁,这会自是抢先一步,任劳任怨地给两人的茶盏倒满茶水。
要是那人在就好了。
谢槿宁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猛地愣了一瞬。
那人……?
她方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人又是谁?
然后,她就听到梅落雪说“他们之间是何恩怨,不并不清楚。你若想知道具体的,可去问问祁晏安。”
祁晏安。
听到这三个字,谢槿宁看着桌上的茶盏出神,那茶水已然溢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
谢郢川早早就皱眉看着谢槿宁,没有出声。而梅落雪在茶水流淌在桌上时,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阿宁?”
谢槿宁没有反应。梅落雪晃了她一下“啊?”
谢槿宁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收了水壶,擦着桌子。
梅落雪担忧道“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谢槿宁沉默地收拾着桌子,半晌才回了一句“没什么。”
她低声喃喃道“我从前,同祁晏安的关系真的很好么……?”
梅落雪第一次听到谢槿宁这怪异的话,不解地看着她,又看了谢郢川一眼,缓缓明白过来。
“你,不记得了?”
梅落雪看谢槿宁沉默的模样,脸色也逐渐凝固了起来。
原来,先前她同谢槿宁提起祁晏安时,她眼中的茫然不是假的。
方才还闹腾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寂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