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战功,巴特玛,摄政王一意孤行,你也不从旁相劝吗?”布木布泰质问巴特玛道。
“朝堂大事,我又能说些什么,肃王所犯之罪,证据确凿,我如何好求情。”巴特玛为难道。
她一番话说得没有错处,布木布泰看向陈颜,“那塔哲呢?塔哲难道丝毫不顾念旧情?”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哲哲不由出声,“布木布泰。”
陈颜深吸口气,“我还能怎么帮肃王呢?十二月射杀张献忠,二月凯旋,而今三月,他便被下入牢狱,没有人能帮他,谁帮他,谁就要死。”
布木布泰自然不能坐视豪格死去,但多尔衮势大,她无法抗衡,手中唯一能依仗,不过福临。
皇帝,开始绝食了。
诸王惶恐,纷纷劝进,福临哭着,向诸王求情,希望能饶大哥一条生路。诸王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多尔衮,多尔衮被这目光架起,不得不应允福临。
故而诸王大会,仅判豪格削爵幽禁。
就在所有人松了口气,以为豪格暂时能保全性命之际,幽所传来消息,豪格染上了天花。
陋室昏暗,陈颜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暗得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的路,她慢慢往前走着,寂静的狭巷中,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回响。
幽禁,对于爱新觉罗家的男人而言,是最常见的刑罚,当年与努尔哈赤并尊的舒尔哈齐,最后也落了个幽禁,只剩下两孔送食的潦倒下场。
还有努尔哈赤分享过权利的长子褚英。
不能杀的时候,就将他们关起来,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关到死为止。
没人知道为什么少有人进出的地方,会忽然出现天花,但是豪格的的确确感染了天花,奄奄一息躺在草堆之中。
他实在是太过安静,以至于陈颜都觉得他死了,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微弱的呼吸滚烫,豪格离死也不远了。
屋里没有凳子,陈颜只能席地而坐,不知坐了多久,豪格终于有了反应,艰难掀开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