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那扈恣尸弄回来,当着它的面吃它妈,不太合适。”
纪九见那鸟崽浑身湿漉漉的,便瘸着一条腿,去那堆物品里翻出一条毛巾,将它身体擦拭干净。
“啾啾。”鸟崽歪着脑袋看纪九,亲昵地叫了两声。
“我可不是你妈,你妈刚才想杀我,现在就躺在林子里面。”纪九想了想,“你自己能活下来吗?会捕食吗?个头这么大,应该可以捉点小虫小虾?”
“啾。”鸟崽听不懂,只将脑袋在他手上蹭。
纪九注视它片刻,叹了口气:“随你吧,你想要呆在这儿就呆着,跟着我先住几天。”
鸟崽被擦拭干净后,稀疏的毛羽蓬松了些,头顶还有一小戳红毛,看上去稍微没有那么丑。它偶尔发出稚嫩的啾啾声,眼神天真懵懂,模样却又似一只拔了毛的老母鸡,让纪九心情有些复杂。
半个小时后,关阙终于返回。他手里拎着一只羊羔大小的野物,随手丢在石板地边缘,便去整理从舰上带回来的那堆物品。
纪九虽然脚还疼着,却也自觉地撑着拐杖起身,将那野物提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左边。
“你提着它去哪儿?”关阙问。
纪九解释:“那边有水声,好像有条河,我拿去处理干净。”
关阙看着他不做声,他又道:“我们两人分工,你负责捕猎,那么我就负责清洗剖杀,这很公平。”
纪九说完,便提上那只小野羊,拄着拐杖,慢慢走向水声方向。鸟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几次差点把他绊倒。
不远处果然有一条小河,在林子里蜿蜒穿行,因为刚下过一场暴雨,河水有些湍急。
纪九在岸边坐下,将野羊丢在面前,一刀刺进颈部,旋转一周,干净利落地切掉羊头。
他将羊头扔在一旁,鸟崽立即凑过来,被他抬手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