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挡道儿。”
明雀瞥他一眼,悻悻回怼:“要怪就怪你自己长得太大个, 谁都挡你的路。”
她走到沙发坐下, 想着?童月还在家里,就发微信给对方扯谎说有事要和娄与征谈, 问她饿不饿, 点个外卖到家里。
噼里啪啦和童月聊了几个回合之后,明雀闻到一股随风扑面的清香, 随之抬头望去
娄与征正站在窗边晾衣服。
正午的阳光撒在他的宽肩窄腰上, 光线为他的身形描绘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娄与征侧身,双手抖落着?洗皱的衣服。
连阳光都格外眷顾他, 光芒打在他侧脸,微微有些透明感, 漆黑的头发照出了棕色的味道。
本性疏冷的男人站在这样生活气息浓厚的场景里,身上多了几分亲和力。
连近视的明雀远远望去时, 都好像能看?清他黑色卫衣袖子上被光照起的绒毛。
以前不是?没?见?过娄与征做家务。
大学还在一起的时候,明雀窝在他房子里时就经常能看?见?这样的画面。
房子很大,所以有家政阿姨定期过来做打扫和家居护理,但是?比较私人的东西?娄与征从来不让外人麻烦。
比如他自己的卧室,比如他们两个人的衣物的清洗晾晒,都是?他亲力亲为。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一碰面,在家里待着?难免少?不了旖旎情事,每一次都折腾得满室凌乱。
事后她被他弄得浑身酸累,手都抬不起来,洗完以后就躺在沙发里看?着?他进?来进?去做家务,大到清洗床单被套,小到手洗她的内衣裤,闷头做得细致。
她像只猫似的窝在柔软处休憩,时不时瞄一眼他晾衣服的背影,懒洋洋飘去一句“我的裙子不要用衣架晾,会变形啦”。
就这样享受着?一个又?一个静谧的午后。
明雀想不到过去五年多,竟然还能有机会以这种视角,看?着?这个人在生活场景里的各种姿态。
分秒之间,她有些恍惚,总觉得过去那忙碌又?无味的几年生活,无数难熬和踌躇,也不过就是?当下一眨眼的追忆。
明雀眼神有些空荡,手指发痒,总有种想要伸去抓什么的冲动。
冲动归冲动,她到底也不敢付之行动。
就算可伸了手,这一次,又?能得到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会变,让状态维持在当下,或许能时不时再拥有一次这样的画面。
想到这里,如被静电冷不丁劈中,明雀陡然回神,意识到方才的想法有多窝囊可笑。
早已?从指缝溜走的东西?,竟还想着?能侥幸重温。
“发什么呆呢。”男人的嗓音忽然打断她的思绪。
明雀回神看?向他,“啊。”
他站在阳台,手里挂着?最后一件衣服,“明小姐,你看?我都看?呆了,注意影响。”
“啊?”明雀被他的神经发言激得都忘了刚才往下坠的心情,回怼:“大哥,这儿就咱俩,注意什么影响?”
娄与征手上一抖衣服,挑眉:“所以你真?是?一直在看?我。”
明雀梗住一口气:又?挖坑逗她!
他扭头把衣服挂上晾衣架,语气很轻:“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没?有,没?看?你,也没?想你。”她低头胡乱划手机掩饰,“我在想童月的事,想着?吃什么外卖。”
“你……”明雀顿了下,问:“中午打算吃什么?”
娄与征抓住她话?里的漏洞,继续逗弄:“你这么问,意思是?我要是?没?饭吃可以蹭你一口么。”
明雀不禁逗,瞪他一眼,无情拒绝:“你家财万贯一个大老?板,就别再占我这粗茶淡饭的便宜了吧。”
“我随便一说。”他勾动眼尾,解释:“一会儿我去游戏公司,技术组要开会。”
“有食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