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看来,反正?他都被打了,所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是吗?”
明雀整个人的身架子都快垮了,她像失去了支撑力的建筑,一块块随风坍塌。
“你不?是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关系不?好,只是你一直懒得管,你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家庭有问题。”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脚下这片地,“可是爸,你住在我妈买的房子里,让她的女儿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你就不?怕做梦梦到她找你算账吗?”
明国兴的眉毛使劲抖动两下,咬牙:“你就知道瞎说!”
她继续控诉:“我瞎说什么了?明明是你一无所知!我就想知道你当初到底给我妈关了什么迷魂药,让她临死了还让我……!她甚至连句话也没给我留心里全?是我们这个家,心里全?是你!凭什么!!?”
明雀揪紧胸口的衣服,试图缓解快要窒息的呼吸,终于爆发出忍了这么多年的,她认为的,最大的委屈:“要不?是因为她当初的遗言!!我也不?至于跟娄与?征……!”
彻底分手。
明国兴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在外人眼里无比圆满,可明雀却看得很明白。
这就是一个一直在庇护下自欺欺人,甩锅不?愿意承担家庭责任的男人。
以?前在他母亲的保护下自由自在,后?来在他第一任妻子的妥协下潇洒不?顾家,后?来有了第二个,没远见又虚荣的妻子张牙舞爪的表面下又隐身褪去所有父亲该付起的责任。
他满脑子只有自己,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面子,自己的尊严。
根深蒂固的思想里,他作为男人就不?应该被家里的鸡毛蒜皮绊住脚步。
明雀看着这一屋子人,最后?告诉罗昊:“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下次打你的人不?会?是他,绝对是我本人。”
走之前,她想了想,送给罗昊女友一句忠告。
最终还是没放过这一家子人。
“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他是个连继妹都惦记的垃圾。”
…………
落地窗外面漆黑一片,只有与?远处楼宇的零星灯光,成了窗外景色里的星星。
娄与?征送她回去之后?,难得今晚上没有工作,也没别的杂事来叨扰,鲜少有这么一个完全?放松无所事事的夜晚。
偌大规整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窝在沙发里。
电视旁边的玻璃柜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魔方,还有他过去经常玩的一些东西,电视光闪过去,能发现微微有一层落灰。
巨幕电视放着电影。
娄与?征戴着工作时经常佩戴的防蓝光半框眼镜,撑着沙发扶手,略带无聊地看着影片。
他挑了一部排行?榜上以?前没看过的漫威电影,主角的设定?比较流氓,随处都透着恨不?得马赛克掉的黄-暴画面和台词,不?得不?说看着确实?挺过瘾的。
但是可惜,他却很难代入到影片里。
娄与?征盯着电影刺激紧张的画面,脑子里想着的却全?是明天再带她去哪儿转转,还有就是要不?要考虑直接跟蒋望要明雀几天假期,带她出去放松一下。
好不?容易有机会?,他想把当年想带她去地方全?都弥补回来。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在外面输入进门密码的“滴滴滴滴”的音效。
娄与?征挑眉意外,单手拉下眼镜扔在沙发上,还没起身就看见明雀进了家。
他慢悠悠站起来,隔着距离问:“怎么回来了?没带行?李?”
明雀脱了鞋,把挎包任性地甩在一边,低着头嗖嗖嗖地逼近男人。
她的沉默让娄与?征察觉到异常,走过去迎她:“说话啊,有事儿?”
明雀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踮起脚,搂过他的脖子贴了上去。
娄与?征十?分配合,虽然还没搞清楚,却也低头过去给她吻。
他搂住她的腰,将人抱紧,张嘴吮了吮她的唇瓣,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