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事对她来说太过无情,她笑不出来,也无话可说。”

“十八娘,你知道人人都夸这墓碑写的好,当天下第二,你知道他们都说好,但知道为什么说好吗?”

“那是悲痛无法言说,字字出与心,才能写出来的。”

“她怎么能把这个当成赏玩之字?又怎么会以此成名而欢喜自豪?”

“她宁愿写不出这些字,她根本不愿写出这些字。”

“十八娘,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十八娘,我说过,常怀慈悲之心,看看她在世人眼里的那些好,那些名,是怎么来的。”

“十八娘,她不在乎,谁想要谁拿去,她不在乎的!别人在乎,你要她怎么做?她又能奈何?除了自己,她又能奈何谁?”

“要是依你所说,她连墓碑都不能写,连哭一声义兄,都不能了吗?难道她一定要躲起来才可以吗?她在人前写了哭了,世人因此赞誉她,这就是她沽名钓誉了?”

“。至于门前摆席写字,也不过是出自本心,人要看,她恰好要写,何乐不为?她问心无愧,随心而自在,难道还要去顾忌考虑别人怎么想?会让谁高兴又会让谁不高兴?她要顾忌别人,连自己都不能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