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错吗?”周箙说道。

秦弧一愣。

“她,有过吗?”周箙又问道,说罢站起身来。

秦弧也看着他。

“我先走了,歇凉歇够了。”周箙看着他笑了笑,拱拱手,“多谢你来找我。”

秦弧看着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她什么都没有做,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先招惹的她,揣测她,忌恨她,算计她……

没有错,没有过,为什么非要让她避让她退……。

就因为那是天家吗?

可是,不避不退,又该如何?

“公子!”

有声音的打断他,秦弧抬头看去,见是父亲身边的亲随疾步而来。

父亲在宫里呢,难道宫里……

秦弧忙站起来。

“议立储了。”亲随近前低声说道。

……

勤政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哀家难道还没说清楚吗?”

太后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默。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不是已经说了是立储吗?怎么这些大臣进来了,先是问候了皇帝的病情,又说了平王安葬的事,东拉西扯到现在,这个正题反而没人说。

怪不得当初平王不愿意上朝呢,真是无趣的很。

可没功夫跟他们在这里耗磨这个。

太后只得再次说一遍。

“娘娘意属何人?”陈绍问道。

太后看他的神情有些古怪。

这不废话吗?还能有谁。

“当然是庆王了。”太后说道。

此言一出,殿内又是一片安静。

……

“朝臣们肯定不知道该怎么说。”

皇后说道,一面细心的给皇帝擦脸。

“不,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程娇娘说道。

皇后回头看她笑了笑。

“是啊,谁也不想落个扶持痴傻之人登位的名声。”她说道,“这是个笑话,但是却又让人笑不出来。”

皇后站起身来,看了眼安静的昏睡着的皇帝,“尤其是本宫,更是没什么可笑的了。”

门外有宫女急匆匆进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安妃娘娘自尽了。”她说道。

皇后面色微变。

“没救下来了?”她急问道。

“救了救了。”宫女低声说道,“只是不肯吃饭也不再吃药。”

皇后叹口气,看着程娇娘。

“安妃对陛下情深意重,听闻这个消息几近崩溃,或许,本宫也该学学安妃,待陛下大行时一并去了。”她说道。

“是啊,这样皇后还能荣耀下葬,得个风光之身,也免受了日后的煎熬。”程娇娘说道。

此言一出,皇后神情愕然。

“程娘子,本宫还是低估了你的胆子了。”她说道。

“民女只是不喜欢说假话而已。”程娇娘说道。

“那你这真话也太夸张了。”皇后摇头,“本宫是皇后,就是皇帝不在了,本宫也是皇后。”

“娘娘心里很清楚,立庆王为太子,然后内禅,太后必然是要垂帘听政的。”程娇娘说道。

“那本宫就是皇太后。”皇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