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瓒压低声音:“可是,江氏说,她是奉了皇后之命,来接裴娘子回去。”
“皇后懿旨?”嬴澈冷笑,“看来,这是给孤下套呢。”
把溶溶送回去,就正中对方下怀。若不送还,便是公然抗旨。
虽说他抗旨宫里也不能把他怎样,总归是授人以把柄,让他们多了个可以攻击他的理由。他也还没到和朝廷撕破脸的程度,不至于公然抗旨,虞氏这是想激化他与侄儿的矛盾?
这时候寝间里传窸窣微声,是令漪醒了。他道:“她既然爱来就在外面让她等着吧,爱等多久等多久,不必管她。华先生回来了没有?”
华歆是府里单独为他诊脉的医师。当日就是因他回乡探亲,才让那姓徐的会的诊,只凭那徐氏一人言语,嬴澈总觉得不够妥当。
况且此人如今又畏罪潜逃了,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保险起见,还是应当再请医师复诊。只溶溶一直因为徐氏逃走之事“讳疾忌医”,担心怀孕月余的事再度传出去,他便没勉强。
“已经在疏雨堂里候着了。”宁瓒回禀道。
嬴澈点点头:“先让他过来,在偏厅里等着,你再去替孤办件事。去找人牙子,买二十个美女给陛下送去,最好年纪大一些,懂得疼人的。”
买美女?宁瓒愕然,俊秀的面上掠过一丝不解。
嬴澈轻笑一声,语气轻蔑:“陛下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承担起传宗接代的重任了。既然济阳侯不让他碰皇后外的任何人,我这个做叔叔的,总该为陛下考虑一二才是。”
寝间内,令漪已然醒了。
她正在更衣,昨夜才被他解开系带饱餐了一顿,这会儿却又有星星点点的汁液溢出,沾湿身前衣料,十分不舒服。
才下榻拿了条新的,还未及更换,嬴澈便进来了:“溶溶醒了?”
令漪面上微红,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只得背身向他,自顾系着那条旧衣的系带。
贴身穿着的小衣小裤几乎每隔半日就要换,如此私密的东西她不好交给丫鬟们去洗,都是自己洗,可如是一来,晒洗的速度根本赶不上换的速度,她只得托了簇玉替她多缝制几件,才堪堪够用。
嬴澈却将她抱过来:“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