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 / 2)

啊。毕竟,溶溶可是从未对为兄说过‘喜欢’、‘爱慕’这样的字眼,身为妹妹,每日总对为兄大呼小叫、甩脸子,若说从前还舍得说两句好听的骗骗为兄,如今因为有了孕,就恃宠而骄,愈发不把为兄放在眼里了。”

“再说了,若不想说,就从这上头赢了我,不就成了么?”

令漪被他说中心思,埋怨地瞪他一眼,娇唇微努,说不出的妩媚可爱。

怀孕那么辛苦,恃宠而骄又怎么了?就不能让让她吗。

怕他说出更多让她难以反驳的话,她忙抓过一把棋子:“好了好了阿兄别说了,我答应了就是了。”

令漪的棋艺是幼时父亲教的,哪里是自幼跟着国手学棋、被当做宗室未来领袖培育的嬴澈的对手,不出两柱香的时间,便颓势明显,眼瞧着是要败下阵了。

她从前同父亲下棋赖棋是赖惯了的,忙捻起方才落定的白子:“不成不成,方才是我下错了,我要重新来。”

竟还悔棋。

嬴澈唇角无声轻勾,道:“重新来就重新来,让你就是了,免得说我这个做兄长的不让着你。”

可这一回没过去多久,她又懊恼地悔棋了:“不行不行,我本来要下在旁边的,我落错了……”

“好吧。”嬴澈再次大度地放她一马,“不过说好,事不过三,你已经悔棋两次,不能再有下回了。”

这回也没能坚持多久,半柱香后,令漪蛾眉紧蹙,气鼓鼓地看着珍珑上被厮杀殆尽的棋子,只在心里痛恨自己的疏于棋艺。

对面,嬴澈还只管笑着催促:“你输了,快说,你喜欢我,一生一世都要和我在一块儿。”

她还是不语,把脸转向一旁,满脸的不情愿。嬴澈倾身过去将人抱住,笑得胸膛微微震动:“说啊,愿赌服输,溶溶怎么不说喜欢我?”

令漪瓷白的脸因这一句羞得满面通红。既被他强行抱住,挣也挣不过,跑也跑不了,只好赌气道:“好吧,我说就是了。”

这才对嘛。嬴澈眼中笑意温软,不自禁便安静下来,等着她开口。

“我……”她张了张口,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后面的字。一张脸早已红透,像六月枝头的石榴花儿,可怜可爱。

“说啊。”他再度催促,眼中盛着明润笑意,一如雪后初霁、日色晴朗。

令漪又酝酿了番,可,对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兼之被他这样温和又期盼地看着,仿佛世间就唯剩下她一人。她心中如同吹过一阵和煦的微风,拂动每一根留待知音的弦,心间又酸又痒,实是说不出口。

夏日微暖的风自菱花的窗棂间吹来,尘世静默,呼吸可闻。天空地静之中,她极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起来,一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