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2)

帐中已点了灯,橘黄的烛光将毡帐照得温暖明亮,四周却静悄悄的,唯有把守的侍卫持枪立在门边,除此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他将女郎抱进去,帐中仍空无一人,那照顾她的云珠也不知去了何处。嬴灼不悦地皱了皱眉,抱着她行至床畔,欲要放下。

令漪这时正是昏沉间,身体与神志被酒意与那股陌生的烫意烧得迷迷糊糊,杏眼紧闭,两颊绯红,头乖顺地靠在他胸前,瞧上去似是真醉了。

感知到他似要丢下她,醉中的她朦朦胧胧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轻轻嘟哝着:“好热……好难受……”

嬴灼身体一僵,宽大温暖的手僵硬地握在女郎肩胛与腿弯处,一时竟忘记放下。

怀中的女郎却慢腾腾地支起身来,抱着他肩背,两条腿亦无意识地缠上他的腰,像春日的柳条温柔地缚紧他,声音中带了丝哭腔:“哥哥,你不要走,溶溶难受。”

身体很热,像是置身火窑里,四处都是流动的燃烧火焰。如是一来,眼前兄长的温热的身体反而成了降温之物。是以紧紧缠着他,不愿分开。

这一声娇媚欲滴,听得嬴灼浑身的血液都在经络中沸腾,本该离开的双腿重如灌铅,再迈不动一步。

她把他缠得很紧,像菟丝附女萝,枝与蔓紧密缠绕,勒进心脏血肉里,几近窒息。

大脑中一片空白,只没来由地想,溶溶……是她的乳名吗?眼下,她是在叫他?

久也没有回应,醉中的女郎不免有些急躁,小脑袋在他胸前轻轻地蹭啊蹭,不满地呜咽道:“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溶溶……”

若是往日,他不是早就来亲她、脱她的衣服了吗?为什么现在都不动啊?

还是说,他还在生她的气呢?就因为她在新婚夜逃走了?可那也是他要违背诺言娶别人在先啊,她才、她才不要和别的女子一起分享他……

昏沉之中的令漪越想越委屈,也越想越难过。但更难受的却是身体心底的那把火好似烧得更旺了些,滚烫的热意随血液与经络传至四肢百骸,燃尽理智与记忆,也催生出一股并不陌生的痒与渴望,如同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她心间爬啊爬,折磨得她快要疯掉。

她潜意识里决定暂时放下过往的恩怨,暂时借他当解药。手便悄悄探进他衣襟里,像过去曾千百次爱抚般触碰到腹部那坚实烫硬的肌肉,嘴里轻轻啜泣着唤:“王兄……”

嬴灼脊背一僵,如同一盆冰冷的雪水从头至顶,忽然间自那湿淋淋的滚烫潮热中抽离出来。

第73章 多经几个男人才知孰优孰劣

怀中的女郎还在迷蒙不清地呓语, 额头抵在他胸前,将他胸前的衣襟都几乎揉开,简直放肆到了极致。

嬴灼双眸赤红, 一手抬起女郎洁如玉瓷的下颌:“你且好好看看, 孤是谁?”

腹底烈焰燃得正旺, 然而心底却更是窝火。凉州的胡姬多是泼辣大胆的,只要看对了眼, 便可拉去野外无人处享一夕鱼水之欢。从前他厌恶这种行径, 觉得有如禽兽行事, 可方才叫她缠了这么久, 他竞也被厮磨出火来, 若她清醒,他自然也愿意。

但,她分明是……将他视作了嬴澈。

大丈夫处世, 当顶天立地, 怎可为他人替身?还是将他视作嬴澈那个家伙,她也未免太过放肆!

见她不答,他捏住女郎下颌的手愈发用力, 眉目冷寒,“说话!”

令漪被他捏得生疼,吃痛地皱了下眉, 抱怨道:“孤来孤去的, 你很威风是不是?”

“不就是逃婚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你欺骗我在先的, 你凭什么生气啊?你骗了我多久,骗我怀孕, 强迫我与宋郎分开,你自己又不能做得比他对我更好,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我告诉你,你别想欺负我,别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能活了,有很多人喜欢我……”

嬴灼原本满腹的气,闻见此句,松了捏住她下巴的手:“那溶溶说说,都有谁喜欢你?”

“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