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作对。嬴灼内心一阵冷笑。
他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了。
溶溶说嬴澈想跟自己和好,这一点他是不信的,但她会这样说,也必然是嬴澈跟她说了什么。
心间忽有些好奇,他轻飘飘地瞥了嬴澈一眼,十足的高傲:“好吧,看在溶溶的面子上,孤给你一个机会。”
小巷中蚁群一般的甲士旋即撤去,嬴灼领着他二人重新回到了王府。
此时已是十二月,凉州的夜里极冷。令漪被安置回流玉馆中安歇,凉王宿处的书房之中则燃起了炭火,两人围炉对坐,嬴灼张开双手借炉火烤着,问:“说吧,你想和我说什么?”
又是这幅他欠了他几千万两银一样的态度,嬴澈道:“你至于这样么?我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兄弟,太子从前赠剑给你我,不就是希望你我兄弟同心?这就是你对兄弟的态度?”
“和你?兄弟?”嬴灼反唇相讥,“别开玩笑了,太子当年是看走了眼,我可不会。像你这样的忘恩负义之人,根本不值得付诸真心去结交。”
“那好,”嬴澈强忍气性,“既然你还念着太子,那我们可以好好谈论此事了。我只告诉你,我嬴澈,从未背叛过太子,如果你想报复那些对不起他的人,想彻底为他正名,就改改你对我那一厢情愿的偏见,和我一起回京,找虞氏清算旧账。”
“我就问你,到底想不想?”
第78章 有没有为溶溶守身
到底想不想。
初听到这个问题时, 凉王的确是为之一愣,定睛看向他。
火光幽幽,打在青年刀刻斧凿般的脸上, 被分割出光与影, 依稀还可看出少年时的轮廓。他很快回过神来, 冷嗤道:“我凭什么信你?就凭你和虞氏眉来眼去的五年?”
“你总觉得是我对你有偏见,我倒想问问, 如今在帝位上坐着的谁的儿子?你若真还念着往昔情谊, 为什么要扶持嬴泽的儿子上位?若要说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如今都升明几年了?你那君臣鱼水的戏码还没演够, 到我面前来演了是吧?”
一直以来, 嬴灼最耿耿于怀地便是这个了。当年是嬴泽同虞伯山伙同着在背后诬告太子,因太子为那叛国投敌的骆超同裴慎之说了几句公道话,便诬告他与骆超勾连谋反, 事后太子虽然证明了清白, 却也因此与那老东西离心。后来,又是他们接连制造了几个大案,致使太子备受猜忌, 被圈禁在上阳宫,不久便去世了。
这之后,嬴泽身为长子, 便被立为太子。他与嬴澈联手收集他的罪状, 送了嬴泽去见阎王。不久老东西病重,死前却弃其他皇子于不顾,隔代立了嬴泽的儿子为帝, 选立六辅辅佐。朝廷上下一片哗然。
彼时老东西尚有其他皇子,不是没有人怀疑过皇长孙的得位不正, 却都被时为晋王世子的嬴澈一一料理。六辅之中,又以嬴澈之父为首,老东西龙驭宾天之时,就唯有嬴澈父子在内侍疾,事后嬴澈袭爵上位,打压异己、大权独揽……怎么看怎么像晋王父子为了贪图那点从龙之功搞出来的假遗诏。
毕竟,若上位的是其他皇子,那他就半点好处也轮不上。唯有皇长孙上位,他以皇叔身份辅政,才能压对方一头。
症结就在此处,嬴澈也明白。他沉默了一息才道:“今上不是嬴泽的儿子。”
“不是他的是你的啊?”嬴灼冷道,语罢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惊道,“你说什么?”
嬴澈平静地睇他一眼:“我说,当今的天子不是嬴泽的儿子,是先帝自己的。”
“先帝的的确确是立了他,彼时内侍监与先王亦在,我如何能作假?”
他对父亲从没什么感情,这时提及神情亦是淡淡的,之后,又将当年先帝曾携长子长媳来晋王府小住、致使皇长子妃珠胎暗结之事细细告知。
嬴灼听罢,薄唇浮上一缕玩味的笑:“有意思。”
他对这段□□|伦的公案不感兴趣,但很乐意看到嬴泽被戴绿帽子。只不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