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夫低头整理着药箱,也没多说。
现在不是,之前差点就是了,以后也会是。
他在王府里待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殿下身边有女郎陪伴。况且殿下怕是惦记得有些年了,否则为什么往年年尾,殿下总要叫自己替府里的三位小娘子都请一遍平安脉。
大夫走后不久,簇玉端了熬好的汤药进来,随后退去房外。令漪面无表情地端去卧房,嬴澈方换过药,正倚在床栏上,若无其事地问:“华大夫同你说什么了?”
令漪看见他就来气,“哐当”一声放下托盘:“现在好了,连大夫都知道了,我真是丢死人了。”
盛在药碗里的汤药有小部分飞溅出来,她气鼓鼓的,恼怒地背过身。嬴澈拉她在身畔坐下,自身后轻轻揽着她:“怕什么。”
“华大夫是厚道人,难道还会宣扬出去么?既如此,你又担心什么?”
令漪气红了脸,忍不住回身轻捶了他几下:“还想宣扬出去!这么不光彩的事,你还想几个人知道啊。”
又埋怨地嗔道:“真是的,总是这样,又不是不答应你,你那么心急做什么?”
女郎虽是生气,嗔怒的样子却十分柔媚,杏眼含情,如嗔如喜,一张白净的脸红至粉颈,有如绯玉,可怜可爱。
嬴澈看得心旌轻摇,忍不住凑过去,沿着她柔润的下颌线轻轻啄吻。令漪霞飞双颐,再度伸手打了他一下:“和你说正经事呢,别动手动脚的。”
“没什么。”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目光和煦,看着她笑,“我就是想要你,被旁人知道又怎么样?不正好叫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令漪不想和他多说,她今日还有正事要做呢,走到妆台,拿螺子黛补了补妆,一面埋怨:“你整天就没个正经的,忍些日子会死么?”
“当然,”他恬不知耻地答,“不喂饱你,你跑出去找嬴灼那些野男人怎么办?”
瞧瞧,才上位了几天,就说别人是野男人了。躲在屋外的簇玉忍不住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