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可今日小侍卫却异常地固执:“王妃说了,要属下亲自看着您喝。”

他还管起自己来了?

嬴澈脸色顿时一沉,正要开口训斥他几句,眼角余光却瞥见令漪失魂落魄般进来,顿时将那碗药放了回去。

“回来了?”

他给宁瓒使了个颜色,示意对方退下。令漪点点头,密长眼睫仍沮丧地耷拉着,一瞧便知不高兴。

既是去见骆超,必是提起她父亲了。他眼眸微转,才想着要怎么转移她注意力,这时令漪已走至身边,瞥见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搁在他手旁,霎时板起脸来:“王兄怎么不喝啊?不会又想着倒掉吧?”

这些天她陪着他在云开月明居养伤,也算知道他的一些脾性。譬如怕苦,譬如过分自负,觉得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想把药停了,夜里还总缠着她。她只能一日三餐亲自盯着他喝药,还嘱咐了宁瓒,她不在的时候也要盯着他喝药,这才老实了。

原本还担心她心情不好,现在看起来倒似自己多虑了。嬴澈看着她笑:“我没力气了,等溶溶回来喂我啊。”

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一看便是想偷偷倒掉结果被她撞上了。令漪顿时柳眉剔竖,端起药来就往他嘴里灌:“喝吧,苦不死你!”

他没有挣扎,顺从地任她喂完整碗汤药,用茶汤漱过口后,手臂一揽将人拖入怀中坐着,将头埋在她颈下,犬兽般依恋地轻蹭:“怎么出去这么久。”

“也不早些回来,知不知道,还有人在等你。”

窗外天色已晚,暮色携清寒与华灯浸满花窗。令漪心间软成了一滩水,安抚地轻抚他脸颊:“王兄在等我么?”

“你说呢?”嬴澈反问。

她轻叹一声:“我不过出去接华缨,又遇上她父亲,所以耽误了会儿。又没什么事,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呀,等我做什么?”

“你说呢?”他还是反问。

她便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改口道:“那你用晚膳没有?”

这回他总算没有再说那句“你说呢”了,却是惬意地闭眸靠在她颈下,不说话了。令漪忍不住催促道:“你说啊。”

他这才懒洋洋地开口:“你不在,没胃口。”

令漪抿唇一笑:“那我陪王兄用饭。”

说着,便要起身叫人去传饭。

“别走。”

他却揽着她腰将人重新抱了回去,依旧是把头依恋地埋在她胸前:“让我抱会儿。”

“你出去这么久,我很想你。”

轻轻淡淡的一句呢喃,几不可闻。却如箫音一缕,轻柔地逸进她心间,吹皱一池春水。

她轻轻叹息一声:“不是每日都见么?我才离开半日呢就说想我……”

还真是个傻瓜。

就是想。

嬴澈并没有反驳这话,只是更亲近地往她怀中蹭了蹭,侧颜轻贴她脸颊,嗅着那股淡淡的女儿幽香,心头的不安定之感才算淡了些。

这些天,他因要对外作出个“伤重难愈”的样子,所以常常是憋屈地窝在云开月明居里,骆华缨的事全是她自己在外奔波。

而他,就像是那些等待未归丈夫的妇人,在家中等着她回来。中间漫长的光阴只能独自捱过。

期间若有公文要批还好过一些,若无,那便实实在在的难熬。他会忍不住一遍遍地想她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被嬴灼那个野男人给拐走了?她自己或许未必愿意,但嬴灼却不是个好东西,何况凉州还有她心心念念的宋祈舟……她那么在意她父亲,自然会对宋祈舟这类和她父亲性情相似的男人念念不忘。

于是他道:“我怕你……”

话音到此却又戛然而止,他闭上眼,无可奈何地压下心中那些自己也觉丢人的话。令漪却是好奇追问:“怕我什么?”

他睁开眸,凉凉睇了她一眼:“算了。”

“你还是不要刨根究底的好。”

这样?

令漪狐疑地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