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皇室,反之,则是乱臣贼子,不如就交给兄长除掉。
小皇帝听得将信将疑。
他摇摇头,无奈地叹气:“如若你说的是真的,就先试他一试,若他真有异心再把他抓起来,仔细审问吧。”
“但无论如何,不要伤害他,朕不能背负杀叔的罪名。”
虞皇后等的就是这句话,面上瞬然绽开笑意:“陛下放心好了。”
“我哥哥只是想同他做个交换,换回我父亲来,若非晋王苦苦相逼,我们能对他做什么?”
“但我还是想劝陛下一句,可千万不要对晋王抱有什么幻想。晋王狼子野心,早晚会谋逆叛乱!您敬重他,到时候他可未必会对您仁慈!”
*
清化坊,晋王府。
嬴澈亦是起了个大早,蹑手蹑脚地下榻更衣。原是想不惊动令漪,可还是不慎吵醒了她。令漪揉揉眼,看清他装束后登时清醒了过来:“王兄要去哪儿?”
他愣了一下,如实答道:“宫中陛下邀我去赴宴,不得不去。你再睡会儿吧,不必管我。”
他三言两语说完了事情的经过,令漪一下子揪心起来:“你还真要去啊?不能不去吗?万一他们不怀好意可怎么好?”
她虽是女子,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可“请君入瓮”的典故还是知道的,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危险。
嬴澈系玉带的手微微一滞,回过身来,安抚地轻抚了抚她的脸:“傻溶溶。他爹都还在我手中,他们不敢怎样的。”
再且,他不去,谁替她救回她堂姐呢。
虽然就个人感情而言,他并不喜欢这个帮助她逃走的堂姐。但她也没剩几个亲人了,就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没事。”怕她担心,他轻笑着补充了几句,“有阿灼在呢,陛下也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可他们要是设下埋伏把你们两个一锅端了怎么办……”
嗯……这倒真是个问题。嬴澈佯装皱眉作沉思状:“那就只有恭喜溶溶,又可以和那姓宋的再续前缘了啊。”
又贫嘴!
令漪忍俊不禁,沉了脸色伸手欲掐他。嬴澈却早有预料,闪身避开:“慢了,没掐着。”
他也不给她再次出手的机会,径直卷过卷草纹檀木衣架上的貂裘朝门外走:“行了,走了。”
“反正我是不会给你机会改嫁的,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等我平安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