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澈想。
“王兄……阿兄……”见他不似生气,令漪抱着他,生疏地撒起娇来,“你就帮帮我嘛。我父亲,我父亲他如今还草草掩埋在北园里呢,连口像样的棺材也没有,无人收葬,无人祭奠。四时祭拜我都得偷偷摸摸去,难道您想我又碰上临清县主,被她羞辱么?”
“好啊。”嬴澈薄唇掠过一丝冷笑,这是又用得着他了。那他还怜惜她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将她抱起,烛影摇曳中,俊颜森冷如冰,转身朝卧房去:“现在,先试试蝉附。”
什么“蝉附”!
令漪面色一红,却是恼的。
她同他说正事呢,他怎么突然跳到这种事上?
旋即则是一愣,面上滚烫。
他……他怎么……
跟她看的是同一本书……
第27章 咬孤作甚?
一夜餍足, 次日清晨,嬴澈神清气爽地起来更衣,身后凌乱的帷帐里, 女郎恹恹颦眉睡着, 樱唇红肿, 杏眼微青,像是春日的海棠被吸尽了精气。
她一只胳膊还贪凉地搭在锦被之外, 露出莹白的肩颈与大片大片浑圆的雪白。一身肌肤雪玉似的, 被同样一色的兜衣兜住, 是在为夫戴孝。
不知来日着朱色, 该是何等艳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