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视线对上,竟不自禁后退了半步,一只手还拉着宁灵。
不是昨儿对他甩脸子的蛮横无礼了。他无声抿唇冷笑了笑,语声听来依旧心平气和:“你来做什么。”
“云开月明居也是你随便能进的地方?今日可没什么有关宋祈舟的折子给你翻。”
旧事重提,令漪面色微白。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越是这时候,她就越不能一走了之。
于是她走过去,满面无辜之色地道:“没事就不能来找王兄么?我,我来看望王兄。”
宁瓒此时已经悄悄拉了宁灵出去,将书房留给二人独处。嬴澈心觉好笑,倒也没即刻戳破她,只专心看着手下的公文:“看我做什么。”
“有事便对着孤百般献媚讨好,无事便敢给孤甩脸子,你还真以为孤是你手中的傀儡了。”
“说吧?又惹了什么事需要孤摆平?”
令漪闻言,不禁微微红了脸。
她知道他是在拿那件事来敲打她。
那是她生平做得最大胆的一件事,九岁那年,有贵女在嬴菱生辰宴上含沙射影侮辱父亲,事后她将人约至后园的沁翠湖,径直把人推进了湖里,还不许人家上来,过后,又狐假虎威地搬出他来,威胁对方不许说出去。
结果那人狼狈走后,一回头,就见王兄居高临下地站在假山上,冷冷挑眉看着她,明显目睹了整个过程。
这件事,多年来她一直后怕不已。倘若当年王兄问罪,或是那名贵女事后来府上闹,无论是哪种她都得脱层皮。可说来也奇怪,那事竟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王府派人送了汤药过去,为招待不周而赔礼道歉,对方多年来也始终未有声张。
现在听他这样说来,令漪才有些缓过神来。只怕只怕当年送汤药过去便是敲打,王兄必定对那名贵女说了什么才让她不敢声张,否则仅凭自己一句话,那人怎会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