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肆并不在意这一些,只是自己近来,似乎对她越来越上瘾…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重慾之人。

大缙朝流连于勾栏教坊,秦楼楚馆的男人不在少数。

但陆璟肆几乎不曾踏足这些地方,不是他有多高风亮节,而是他心有洁癖,不屑与旁人一样。

在遇到苏珞浅之前,他甚至觉得这种事可有可无。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他对她有些欲罢不能。

思及此,陆璟肆那几乎足以烫人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身上。

苏珞浅被他盯得心间微颤,只得找话题,“明日,我想回趟苏府。”

闻言,陆璟肆眸色微变。

她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回去与苏又清无关,只是想着过节了,回家看看爹娘。”

大缙朝乞巧节当天的各种风俗,与出嫁女儿回娘家没有半点关系。

但苏珞浅想回苏府,也就不管那么多,左右是个节日,便拿来做借口。

其实她想要回苏府,无须向陆璟肆交待得这么仔细,只是最近正好发生了苏又清的事,她不想他误会些什么。

陆璟肆收回视线,“明日本王陪你回去。”

“那倒不必了。”

话落,她便意识到自己拒绝得过于快速直接了,清了清嗓子道,“典狱司公务繁忙,就不劳烦王爷了。”

她这么说,陆璟肆倒也没再坚持。

只不过有件事,他突然想知道苏珞浅是什么想法。

于是他直接问道,“王妃对那苏又清,是何看法?”

苏珞浅秀眉微蹙,“我以为我那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见她这么谨慎,陆璟肆勾唇,黑眸里藏着点点笑意,“没有别的意思,王妃但说无妨。”

“真的?”

“自然。”

苏珞浅捏着杯盏,抿了口青梅酒,这才答道,“胆小如鼠,难以为官。”

“若他只是普通百姓,畏怯犹豫些尚且可以理解,但他的志向是考学入仕。”

“苏珞浅虽是女子,却也明白为官者,须得清廉刚正,有勇有谋。”

“可那苏又清,畏首畏尾,怯弱怕事。”

苏珞浅人生至今17年,接触最多的朝官便是陆璟肆,有一个这么优秀的模板在她面前,她的眼光自然也就更高些。

她心中自也知晓陆璟肆便是这大缙朝堂上的佼佼者,但即使她将陆璟肆这标准对半砍,心底衡量出来的标准,也绝不是苏又清这样的人所能达到的。

话落,苏珞浅那双澄澈清透的杏眸看向他,即使饮了酒,眼底也依旧干净清莹。

陆璟肆一直都知道苏珞浅是聪明的,却从未想过她竟如此通透。

敏正颖慧,眼明心亮。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半晌,才倏地勾唇笑起,仰头连饮了两杯青梅酒。

他这喝酒的频率,倒是让苏珞浅眉心微蹙,“王爷莫不是借酒浇愁,怎的喝得这般快。”

陆璟肆眉峰微松,答道,“是王妃的果酒酿得好。”

他难得这么真心实意夸奖,苏珞浅不由得笑了声,像是轻讽又像是调谑,“想得承安王一句称赞,真是不容易。”

陆璟肆自然接话,“前几日不是才夸过你?”

“何时?”

苏珞浅不解,抿着唇想了一会儿,仍是想不出。

陆璟肆执壶耳,为她斟酒,语调稀松正常。

“在榻间,你说你不行,本王夸你……”

纳得好。

“闭嘴!”

他话还没说完,苏珞浅脸色已经染上绯红,杏眸圆睁,又羞又气地瞪他。

“你怎么如此不要脸。”

陆璟肆唇被她捂住,那双剑眉下的黝黑深眸直直望向她,眼底幽邃。

他拉下她的手,捏在手心。

“夫妻之间,这是意趣。”

苏珞浅听到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