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板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熏风无浪,笙笛不绝,天未暗,却有着成群结队的戍边将士来回巡视,盯着来来往往每一个可疑的过路人。
穿着一身破烂不堪黑袍的男子怀里抱着把剑,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颓靡的气息来。
倒不是说他喝多了酒,偏他垂头丧气趿拉着布鞋,瞧着竟是要比城隍破庙的小乞儿还要落败。
无人正眼瞧他,只当又是哪个心怀大志出来闯荡江湖的游侠。
因着蒲城与北朔接壤,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些高深莫测自称为江湖术士的大侠路过,不是说要劫富济贫便是要庇佑一方百姓。
次数多了,蒲城人见怪不怪,并不觉得稀奇。
只是他这身穿着打扮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些,城门守将即便是特意叫住他,看清了他的路引后,心里却也忍不住犯嘀咕。
“你来蒲城是投奔亲友还是做甚?”
守将到底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就听见那人好半晌才道:“都不是。”
不等他刨根问底,后面排队要进城的人便开始催促。
索性确认过他的路引没有问题,守将干脆就将人放了进去。
他抱着那柄剑走的很慢,若有人看得仔细,定然会发现他的步子颤颤巍巍的,像是受了伤。
只是众人的注意全都叫岳家小娘子的出阁宴吸引过去了,一连两日城中依旧是议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