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他在昏暗中直视着谢清鹤:“沈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虽没能看到你的脸,但感觉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林听心弦绷紧:“不会吧,沈公子刚来京城不久,也不常出门,段大人怎么可能见过他。”

段翎掀眼帘看她:“所以我才说感觉好像,而不是就是。”

今安在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背靠书架:“见过也不足为奇,毕竟他以前是跑江湖的。”

“今公子说得也是。”段翎淡淡一笑,不再看谢清鹤,迈步走向木梯,扶起衣摆,拾级而上。

林听走在前面带路。

他们上楼后,谢清鹤并未回后院。段翎生性多疑,你越躲,他越疑。反正今天都戴面具见过了,再应付多一段时间又如何。

楼上,林听以最快的速度给段翎介绍了一遍书斋,又带他下楼,坦荡荡道:“你还想不想看后院?后院养了几只鸡和一只狗。”

段翎:“好啊。”

林听:“……”她其实就这么一说,让段翎觉得书斋没问题,没成想他连个后院也要看。看吧看吧,谢清鹤都看了,不差后院。

今安在坐在第一排书架那里,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二人从楼上下来,揭开垂帘,步入后院。

谢清鹤安安静静地坐在今安在的对面,望着一架书出神。

他看到段翎就想到谢家被抄那一天。一群锦衣卫将所有谢家人团团围住,不顾他们的解释,直接押入大牢,男的先审后杀,女的没入教坊司,后半生为奴。

带锦衣卫来抄谢家的不是段翎,而是一个锦衣卫指挥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