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段翎时,有梁王的命令,可以说成是被迫的。

可这次什么都没有,段翎清醒着,而她自己主动亲了上去。

林听闭上双眼,温凉的唇瓣死死地压着他微热的薄唇。时隔多日,她再次默念数字,一息,二息、三息、四息、五息……

他们滚烫的呼吸纠缠到一起,仿佛密不可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融为一体。

段翎的身子微僵,漆黑的长睫轻颤,瞳孔猛地紧缩,玉面上破天荒地露出类似于茫然的神色。

明明他可以推开林听,或者用剧毒将她杀死的。

可段翎的手抬到半空,却落不下去,指骨泛着白,唇上的潮湿气息正在侵蚀他,由外到内。

林听捧着他脸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挪到了脖颈上。

脖颈此处是每一个人的命脉,只要对准某个地方轻轻割一刀,鲜血便会喷溅出来,令人迅速死去,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

段翎在诏狱曾这样杀过那些被判了死刑的罪犯。

林听却越过了他脖颈,像上次那样,按住他后颈,长指插进他墨发,指间无意识地穿梭在发丝间,她以绝对占据主导地位的方式,加深这个吻,防止分开。

她是要亲他,而不是要杀他。段翎不受控制往后退了一步,林听紧跟着他,顺势将他压到了茶桌上,茶具被横扫在地,噼里啪啦,滚在他们交叠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