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婚期,到时追索又是一件麻烦事。过于严苛会失于民口,草草放过就会影响人丁生息,这之间必须好好把握。”

未东来:“最后,世族若盛,官府必定势微。我们为官者,最要紧就是平衡,不能得罪当地著姓大族,但也不能失了官府的威严。不然,走错一步,就容易丢了性命。”

未起宁:“丢了性命……当真有人敢杀官吗?”

杀官诛九族,刑同造反!

未东来:“不诛九族,怎么能吓阻来人?正因为诛九族,才说明杀官是真有其事。”

未起宁:“父亲!那这一次……!”太危险了吧!那家会不会狗急跳墙啊!

未东来笑着按他坐下:“不怕不怕,爹心里有数。你明日就去你傅伯伯那里吧,别在这里再吓着你了。”

未起宁:“我不怕!爹!我陪着你!”

未东来心里都要高兴死了,笑得嘴都咧着:“好乖好乖!没事没事,爹手里有衙差呢,现在手里有刀的是你爹,只有他们怕我的,没有我怕他们的。”

未东来笑呵呵的把未起宁送上马车,亲自送儿子出城,回来就连发数道命令,把这家的人一二三四抓进来一群,这全是以前按下去的案子,如今全都可以拿来问一问。

进衙?*? 便打杀威棒,一打就是二十棍。

告官就要先滚钉板,活得下来才接状子。

一家子拉出来,杀妻、害子、忤逆、不孝、卖良为贱、欺凌同乡……一桩桩一件件,摞起来好高的一座山。

“大人!饶命啊!”跪下磕头的就是当日与未东来在宴上秘语之人,今日早已看不出当时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