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起宁:“这确实是难以相信。会?不会?有什么缘故?张老妇人不是曾经随长女居住吗?为什么又突然从长女那里离开了?是不是长女的丈夫不乐意?”

未东来:“我?已经将这二女的丈夫传来了,明日问他们,必有分晓。宁儿,你怎么看??”

未起宁摇头叹气:“难以置信。想不出是什么缘故能放任老母在外不管。照爹你说的,张家也?不是穷。莫不是女婿家穷?张家女儿嫁的不是有钱人家吗?”

楚嫣然摇头:“就是庄户人家也?没?有把老母亲往外赶的。别说是跟女儿住,就是跟侄女外甥住,也?不能把老人往外赶。官府哪有不问的?”

楚颜沉默不语。

未起宁看?她,问:“妹妹看?呢?”

楚颜:“我?又不认识这家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不过总脱不去两个理?由:一个是钱,一个是情份。”

她说:“要么就是钱闹的,或是财产分得不均,或是一个有钱一个没?钱;要么就是感情不够好。亲生的父母子女,也?不是就天生该好好的,总有这个不好,或是那个不好。”

未东来笑?着说:“颜儿说的通透。我?看?也?是如此,宁儿,如果你有意,明日随我?上堂,听一听是什么缘故。回来学给?你娘跟你妹妹听。”

未起宁的眼睛就亮了!

张氏二女的丈夫已经提来了,在大牢里住了一夜,早上提到?衙门大堂前时,屁滚尿流,不等未大人上来,就连连磕头,语无论次。

未起宁穿一身居丧的麻布衣服,站在下首,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两个男人像地上的虫一样在爬,浑身都是土,半点斯文也?没?有了。

未东来:“这怎么问话?左右!”

左右站着的衙差拿着大棒在地上咣咣砸。

那两人本来还能说话,现在直接瘫了。

未东来:“架起来。”

两侧各出来两个衙差,将这二人提起,扭臂按头踩在堂上。

未东来:“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这二人被衙差这么提着,虽然骨软似泥,但脑袋好歹是清醒了,赶紧依言答话。

“在下朱思文。”

“在下赵常思。”

未东来:“可知为何将你二人提来?”说罢,目视一旁的师爷。

师爷上前,对这二人仔细地说:“张氏妇有女二人,日前却?死在了寄养庙里,你二人可知情由?”

这两个男人早猜到?是这件事?,当?下争先恐后的说话,生怕慢一步就挨打了。

“此事?……”

“在下有话要讲……”

师爷:“一个一个说!”

由朱思文先说,他是张氏长女之夫。他说张氏妇由他夫妻二人奉养已有十余年了,当?日是张氏妇自己想去寄养庙里住着,不肯再住在他家,所以此事?不能怪他们夫妻。

然后赵常思也?开口说是张氏妇确实是自己要求去寄养庙的,并非是他们子孙不孝顺。

未东来看?了一眼还在迷茫的未起宁,显然儿子是听了他们的话在犯迷糊。

未东来:“此言不实,左右,传杖。”

不等这两人再说谎,衙差就把人拖下去打了。

未大人没?说打多少下,那就打到?大人喊停为止。

十杖过后,两个男人都喘不上气来了。

未东来叫停,把人再拖过来问话。

这一回拖过来时,就拖出两条鲜红的血痕,还有屎尿等污物,堂上的气味就难闻起来。

未东来习惯了,他坐在上风口,其实闻不到?。

但在下首的未起宁就闻到?了,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才问过一次话就快被打死的人,当?即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未东来担心儿子,只能暗示师爷。

师爷赶紧去把大少爷扶回后堂,再出来问话。

挨过一回打,这次问得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