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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很顺利。

就是到地址这一步时,玉流光顿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回头,保镖为了表示自己的分寸感,一直不远不近跟着,没有刻意去听内容。

“学长。”

健身房外阳光正盛。

青年的声音温和,待他走近问他:“这里的地址是什么啊?我不太记得了。”

保镖几乎被青年那双清凌凌的狐狸眼照得没了理智,他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要到地址后,玉流光对着祝砚疏重复了一遍。

祝砚疏“嗯”,也没有多说别的。

看样子确实,三点都占了。

事情还在预期内,玉流光松了口气。

他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自己这位“学长”,眉眼松开,好脾气笑笑,“谢谢,还给你,改天我让荣总给你涨工资。”

保镖接过电话,受宠若惊道:“不用不用。”说完,他看玉流光还拿着水瓶和毛巾,便自告奋勇接过来,“我去给您洗干净。”

玉流光本要拒绝,但拿都被拿走了。

他应了声,“谢谢。”

*

荣宣回来后脱下西装外套放好,照例询问了青年今天在庄园内的动向。

得知他今天去了一趟健身房后,眉头微皱,找来医生。

玉流光有点小感冒。

昨天洗澡折腾,凉到了。

看完医生,他回到房间休息,荣宣也回到房间,打开保险柜的锁,拿出里面属于玉流光的手机。

他一开机,里面就弹出无数条消息。

有数字锁,这些消息都看不了。

荣宣盯着屏幕看了半晌,直到屏幕暗下去,他锁上保险柜,将手机放在床头。

脑子里想着还手机的事。

睡过去后,却又梦魇,回到那天 9 点 10 分。

*

接下来两天,玉流光的生活很规律。

该做的都做了,他不确定祝砚疏是哪天来,就只能先按兵不动。

跑步机定时十分钟。

青年按停,轻伏在台上启唇喘息,红意上脸,心脏跳得有些快,打在他耳畔,像是要跳出来。

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

死那么一回,比原来更孱弱,连这种?*? 程度的健身都受不住。

喘了不知多久。

后颈突然搭上一块干燥的毛巾。

他侧头,水盈盈的狐狸眼看得荣宣脚步一滞,荣宣刚从公司回来,这会儿身上的西装革履还没换下,他就这么抓着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青年透着薄汗的后颈。

捋开那点乌发,从雪白的颈后擦到颈侧,脸颊,锁骨。

青年一动不动。

雪白的肌肤被擦出一点柔软的绯色。

白玉兰香氤氲散开,萦绕在荣宣的呼吸之间,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清苦药香味。

玉流光道:“今天下班挺早的。”

荣宣垂眸拧开瓶盖,递过去,“嗯,不想加班。”

“谢谢。”玉流光接过水瓶,喝了一口。

荣宣看着他,喝得唇瓣一片湿红,鼻尖沁出一点薄汗。

他抬手,擦去。

宽大的掌心放下时,却搭在了青年略冰凉的后颈上,玉流光似有所感,五指捏着瓶身,注视着荣宣俯身贴近自己。

唇上一热。

荣宣似乎总是控制不住想亲吻他。

有时候一个对视,他都能察觉到那双漆黑眼瞳下掩藏着的火热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