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铃声?循环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音速很慢,时间像被无限拉长,季明守站在门口挂了电话,拨打同一层另一位董事会成员的电话。
没人接。
秘书不接,董事不接。
季明守按紧手机,缓慢地回头。
窗帘翻飞,发出的声?音宛如暴雨天的十四级台风,呼啸宛如孩童在哭他看见玻璃上倒映的那个人影,仍然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站得比直,面无表情,漆黑瞳孔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
门咔嚓一声?开?了,季昭荀平静地飘到门口,看见在外?向来维持着温良风度的季明守,竟然算是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
隐约间,还能听见他用愠怒的嗓音喊着同一层另一位董事会成员的名字。
季明守在公司有股份,占比却?少许多。
他比较非继承人,当初的继承人是季昭荀的父亲,因此留给几位兄弟姐妹的股份一减再减。
这位董事会光看职务,甚至比季明守高。
所以季明守这种态度自?然引起对?方的不满,两人很快吵起来。
季昭荀回到窗边。
可惜无法碰到任何实物。
否则他可以拿起刀,扎入季明守的喉颈。
这样玉流光会消气吗?
庄纵在第二天一早又发来消息:【流光,看我买的纹身工具,我正在找视频教程,打算把流光的小狗这几个字纹在手腕上。】
玉流光正坐在裴述单车后座。
他抓着他的衣服,一手看手机,回复了个句号。
庄纵:【流光,你就让我纹吧,求你了。】
庄纵:【我好想?把你留在我的身上。】
庄纵:【我是你的。】
庄纵:【流光,我是你的。】
玉流光:【随你。】
庄纵一看这两个字,都能想?象他不耐的表情,更不敢纹了。
他关掉了眼前的纹身教学视频,掀起衣服去看自?己腹部已?经消失的赐字。
流光的小狗。
庄纵现在都能感觉到神经末梢留下的震颤。
冰凉的笔头在他腹部游走,几个瞬息而已?,他就是流光的小狗了。
为什么马克笔那么容易洗。
下次药带个难洗的笔给流光。
庄纵自?顾自?想?了会儿,放下衣服,开?始搜什么笔难洗。
今天季昭弋没来学校。
罕见地,蔚池也?没来。
要知道从前蔚池风里雨里都出现在学校,算是这一届最服众的学生会会长了,丝毫没利用自?己的职权做些什么不利于同学的事。
玉流光清净了一天。
下午裴述来接他,对?他打手语说要去拳馆,五点钟有一场下注会。
他已?经准备好装备了。
玉流光:“你还去?”
顿了一下,他打手语还去拳馆打这个?
裴述黝黑的眼睛看着他,固执点头。
在庄家不是长久的。
他难得露出点远瞻性我不喜欢住在庄家,我还是想?自?己挣钱给你花。
拿自?己的钱给流光买东西?,和拿庄建业的钱给流光买东西?是不一样的感觉。
前者他能感觉到满足。
看着流光用自?己的东西?,他会愉悦,会兴奋,会心满意足。
而后者,钱花出去没有一点实感。
或许是因为太多了。
花了就是花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玉流光想?了想?是想?让我陪你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