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的和平能维持下去已?经很难得,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在这?种极占优势的情况下,让家?里多出几个碍眼的人。
如果是他,如果他还活着。
一夜过去接着一夜,时间飞逝,季昭荀现在不太能分辨日期,是十一月?还是另一年了?天应该是冷了,流光换上了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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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两人难得又能聊天。
季昭荀跟他说:“昨天遇到了寺庙的工作人员,卖能驱邪的手串,我就站那,没觉得被驱了。”
玉流光说:“那你还算不上邪祟。”
季昭荀说:“是夸赞吗?”
“不是,实话。”
玉流光说:“如果你是邪祟,现在就消失了。”
两人有段时间没聊消失这?个话题了。
时间一久,季昭荀偶尔会产生?自?己或许永远不会消失的念头。
他垂下黑瞳,看着在平板上作业的青年,过了会儿?用叙述的语气说:“我就算消失了,对你也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玉流光放下平板。
他侧头,彻底留长的发丝扎起在后颈,季昭荀看着他,听见他说:“可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影响?”
季昭荀盯着他。
“还是有一点的。”视线里容貌过分昳丽的青年,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这?句话,也不说是什么影响,“你消失后,我会记你很久。”
“就算消失了,你也会是我人生?中印象最深的那个人,明白吗,季昭荀。”
明白吗,季昭荀。
【提示:气运之子?[季昭荀]愤怒值-10,现数值 5。】
“……?”
还给他卡五。
季昭荀在想,是什么样的影响?
不,其实什么影响都没有。
他只是说个好听的,挑个他爱听的话回应他,其实什么影响都不会有,他消失了也就是真的消失了,就像最初是怎么死的,最后也不会在这?个人生?命里留下任何浓墨重?彩的波澜。
……可他为什么要说这?种好听话给他听?
或许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是真的呢。
学期末,玉流光的学业繁忙起来。
多项考试接踵而至,一直持续到两周后,季昭荀有段时间没和他聊天了,平时偶尔跟着他到学校,也不说话,青年不知道?他在跟着。
除此之外,季昭荀有时会自?己出去走?走?。
他又遇到上次那个摆摊卖驱邪手串的寺庙人员。
季昭荀停留了一会儿?,看着这?些古色手串,不知在想什么。
天黑了,手串被人卷铺盖带走?,他往“家?”的方向?飘,路灯连绵,这?条以往熟悉的路忽然变长了许多,他似乎飘了很久,穿透墙壁,思绪散乱,直到停留在熟悉的房间,看见暧昧的一幕。
季昭荀停下。
他飘在窗口,月光下,看着和裴述接吻的青年。
不少见。
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撞见这?种画面。
大多时候他不出声,青年也不知道?他在,或许也知道?,只是不在意。
季昭荀以为这?次也一样,亲个几十分钟也就作罢。
但?渐渐的,他发现事情朝着没预想的方向?走?。
“啾。”
含混的接吻声在黑夜里无限放大。
一截雪白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是裴述率先试探。
他亲吻他,手指勾着流光腰侧沾着温热的衣角。
或许是得到默许,事情便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燥热、潮湿,室内的温度不断攀升。
玉流光轻蹙着眉,唇齿半张着轻喘,眼睫湿漉,他不太受得了裴述的攻势,喊他慢一些。
可裴述却指着耳朵,然后俯身?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