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手指,打着针的那只手费力地一挪,就这么盖在了荣宣那只撑在他床面,温度有些燥热的手背。

荣宣触到冰凉,下意识低头,青年的手很好看,手指像葱一样纤细,骨节也白,整只手柔腻得像上好绸缎。

他打着针,手背泛着点青紫色的痕迹,指尖则泛白,往上一点点地拢住荣宣的手。

荣宣一动不动地看着。

他一时想不明白玉流光的用意,他总是这样,以前就是这样,高兴了勾住他的手亲他一下,不高兴了就连人都见不到。

像训狗一样耍着他。

荣宣没有动。

青年打着针,他不好去牵他的手,只能僵硬地将手背往他那里放近一点。

“荣宣……”

他听见他喊他,这两个月他喊他名字不是带着愤怒,就是在床上轻泣,不像现在这样,声音羸弱得像是带着轻喘。

玉流光那玉质一般好听的嗓音有点含糊,“手冷。”

他释放了亲近的信号。

荣宣不知接没接收到,动作僵硬地站起来,屈膝在病床一侧用双手轻轻捧住他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掌心特意避开了打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