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耐心,冲着门踹了两脚,见到纹丝不动之后冲降谷零质问道:“你对着门开枪?”
降谷零不是个心甘情愿吃亏的人,冷笑着反驳道:“是你把人往门上砸才会这样吧?”
听说波本是个左右逢源的人,但真正打过交道之后,宾加彻底理解了“西拉为什么跟波本不和”,绝对全部是波本的错!
他的眼睛眯起,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发信息。
降谷零认为自己有必要弄清楚他的动向:“你干什么?”
“让西拉用之前的方法撤退。”宾加不想理他,但又怕被坏事,“宴会厅里面的炸弹不可能被拆除,越早离开越好!”
降谷零同样准备发短信给神无梦。
和宾加不同,他知道松田的拆弹技术,刚才是那群俄罗斯人在场,没有适合的环境,现在没了威胁,拆除炸弹对于松田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然而宾加的话却把他的心提起来,降谷零皱眉问道:“为什么那枚炸弹没法拆?”
-
在警方的解释之下,宴会厅内众人已经对现在的状况很明白,要么等楼下堆好减压气垫,他们在爆炸倒计时结束前跳下去;要么相信那位自称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官拆除炸弹,没有人太过喧哗吵闹。
也可能是所有的精力都在之前耗尽了。
这里的女宾不少,担心会有酒水洒落导致服饰被弄脏,有人提前备好更换的衣裙和鞋子。靠着共患难的经历,神无梦借到了一双新鞋,重新拥有了自由行走的权利。
松田阵平正在尝试拆弹。
她不愿意一个人待在沙发上当等待被救援的受害者,主动跟在他的身边,时不时递递工具打下手。
诸伏景光承担着安抚大厅内宾客的任务,已经转完一圈,又回到了她这里:“梦桑,要喝水吗?”
“不用。”
神无梦没有吃喝的心情,就算热水只是为了抚平焦虑而分发的也不愿意碰。她看一眼诸伏景光手臂上已然干涸的血迹,抿抿唇,开口劝道:“你受伤了,还是歇会吧。”
她裹紧身上的深灰色外套,一直待在这里不动并没有减少体温的流失,一月份深夜高层的气候很冷,周围穿着礼裙的女士身上大多披了西装外套,勉强驱散些许寒意。
蹲在一旁研究炸弹的男人面色凝重,马甲也被脱掉,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但额头却有汗水滚落,沿着流畅的面部线条聚在下颌处,滴进废墟碎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