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顿了一会之后将之归为对非母语的生疏,“反正你们警察过来干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我也是有任务的,你要是阻止我的话,我、我可不会心软!”
她太不擅长放狠话了,就算一张脸绷着,但语调却软糯,就像从来没学过这些话该怎么说才能把人吓住一样。
诸伏景光正觉得好笑,下一秒却猛地回忆起当初在好友家里吃饭时的情景,和他们聊天时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过于活络且敏锐的大脑神经根本不需要他的指挥就得出了结论她说日语的音调和萩原几乎一模一样。
在组织相处的时候从没有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过,况且说话的习惯和发音的方式都是不会受到太多注意的细节,就算偶尔感到些许熟悉也会被自然而然地忽略。
可当他得知了这条信息之后……
诸伏景光才真正意识到究竟是谁的影子一直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
他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也淡了,神无梦以为是自己恐吓他的发言取得了成效。
为了表现出自己不会放水,她抬腿踢了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让他别走神:“但我不会告诉你组织的任务是什么的,你要找毒品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们互不干涉!”
她才洗完澡,又坐在床上,脚上穿着的棉布拖鞋太宽大,因为她的动作几乎要滑掉。
诸伏景光抬手握住她愈发嚣张的脚腕,帮她把快要晃下来的棉拖脱下摆在床边,说道:“我做不到。”
趾甲上亮晶晶的粉色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珠光,还有没擦干的水渍在白皙的肌肤上蜿蜒,因为被举高的动作而一点点凝聚,变成摇摇欲坠的饱满水珠。
掌心冰凉一片,诸伏景光捂了捂,用被子把她的脚包起来:“在这里感冒就麻烦了。”
神无梦看着他无比自然的动作,唯一能攻击他的脚也失去了行动力,只能从嘴巴上找回场子:“又不麻烦你。”
“梦。”
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听起来有些无奈:“生我的气也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