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同意他陪着一起的主要目的只是找个保镖,神无梦认为两人沉默走到房间就万事大吉,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找她搭话。

“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嗯?”神无梦才不信他是突发好心,肯定又有什么歪主意,“就这样啊,又不是第一次过敏。”

以前一起住在那栋安全屋的时候她就总是生病,生命值起起伏伏的时候身体最脆弱,过敏药都是常备药物了,估计三瓶威士忌都被她折腾得连第一代第二代抗组胺药物都能轻松分辨。

“我是说体检报告。”降谷零说道,“你到底是什么病?”

那份体检报告他不可能随便给其他人看,不管是警方还是组织的人都让他有所顾忌,最后只能自己按照上面的每一项指标去研究学习,所以他更加清楚那些数值代表的含义。

但翻遍了书本,他也根本找不出来任何一个与她的症状完全契合的病症,以至于他只能想到一些违背科学的猜测:“你参与组织的实验了吗?”

神无梦的脚步顿住,连拢头发的动作都停了两秒,偏头去看身边的男人。那一脸纠结的样子比起在组织里装模作样的时候好读懂太多,她眨眨眼睛,好笑道:“啊,你该不会是觉得我是组织的实验体?”

“你觉得我的身体这么差是因为吃了组织研究的药,所以动不动就生病啊过敏啊还快要死了……如果我是实验体,你会不会觉得针对我的那些行为太不应该了,太小气了?”她回忆了一会自己惨不忍睹的体检报告结果,故意道,“难道是有人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开始忏悔啦?”

难得听她一口气对他说这么多话,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降谷零不可能承认她的话,反驳道:“别做梦了。”

之前几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活蹦乱跳的,导致他对那份体检报告一直持有怀疑态度,结果现在亲眼看到连一点稀薄的大麻气味都能引发她的过敏反应,才让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彻夜苦读身体指标数据时的微妙不安。

薄薄几页纸在他的抽屉里放了整整一年,一开始是不想让幼驯染生出无谓的担忧,后来是因为瞒得太久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找什么机会告诉对方,只能自己来打听更加确切的信息。

“就知道你不可能突然良心发现。”

神无梦本来也是随口一说,索性告诉他另一个秘密,省得他总是来找不痛快:“不过我确实快要死啦,应该还能活个两三年吧。”

还有两年多就到柯南元年,再怎么样到了那时候她也该完成任务了吧,回家之后她跟在这个世界死了也没两样,不过可能连尸体都留不下来就是了。

别墅二楼没有一个人,神无梦掏出房间钥匙推门进去,洗完手后自顾自地蹲在行李箱边找过敏药,余光注意到跟她一起进来的男人,不客气道:“我吃完药就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药都找出来了还没听到回应,她奇怪地抬起头,看他一直站在入口处不动,应该也不是想要趁机放窃听器。

“你要盯着我吃药吗?这样才好回去交差?”

神无梦有点拿不准现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她这里到底该是什么关系,因为她似乎应该已经知道两个人都是公安卧底,但其实他们从没提过这一点,可他们在她面前又没有太过遮掩对彼此熟悉的事实……

这让她实在是有些难办,连现在的自己到底适合掌握多少信息量都不确定。

脖颈到锁骨那片起了风团,她感觉都有点往下巴上蔓延的趋势,而且在进到温暖的室内之后变得更痒,难受得不行。

神无梦没功夫去管降谷零到底在发什么疯,找了瓶水把药吃了,接着站在边上当哑巴的人才终于找回了声带,朝她问道:“只能活两三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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