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送到的。”

以前没觉得同期有这么黏人,降谷零一边心酸于自己连黏人的立场都没有,一边又想至少她点名让他送,也不算输得太惨。

“出发了。”

他交代一声,一脚踩下油门,马自达的车尾气扫过后退半步的两个男人,驶出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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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稿打了一百遍,修修补补都好几个版本,但降谷零还是没想好最适合开启话题的内容,憋了半天了句:“空调要再高点吗?”

新干线坐了几个小时,再怎么被嘘寒问暖也消耗了不少精神,女生带着点困倦之意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不用。”

降谷零有意识地把车开慢一点,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望向她。

那双常常挑衅他的眼睛被纱布裹住,惯于嘲讽他的嘴巴也埋进了蓬松的围巾里面,整个人看起来乖巧极了,找不到半点平时对他冷眉冷眼伶牙俐齿的模样。

事实上,她在萩原和松田面前也毫无攻击性,对那个变成小鬼的高中生更是一团和气,他才是那个唯一特殊的人。

如果这也能被称为“特殊”的话。

卧底多年,降谷零自认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差,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从不用在她的身上,好像连读懂她的心思都全凭本能,脑袋也不过一下。

他原本计划好要在车上找机会道歉,但听到她的声音,又只能先问一句:“你要睡一会吗?我帮你调椅背?”

“不用……”神无梦的脑袋在椅背上蹭了蹭,回答道,“不是很远吧,回去睡床舒服一些。”

降谷零盯着自己仪表盘上【20Km/h】的时速陷入沉默。

但既然她不睡觉,降谷零认为得把握机会,有一点邀功地说道:“松田问我你的身体状况,我没有告诉他。”

神无梦想说这也不全是为了她吧,但还是决定维持表面上的友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