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眼,还问了她三遍要不要回去换一双。

被她连续拒绝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看起来是她挽着他,其实是他支撑着她的身体重量,走路时还叮嘱她“慢一些”,当心她会摔倒。

被保护的感觉直到她在椅子上坐下才消失了点。

神无梦没有多想,毕竟高跟鞋走路确实很不方便,如果不是为了让他的女装身份看起来更加可信,她肯定会选择更舒服也更便于行动的鞋子。

东谷优一如既往地热情,坐在位置上抬手和他们打招呼:“梦酱,这位就是你短信里说的朋友吗?”

“嗯,这是月田景,我认识了很多年的好朋友。”神无梦依次介绍道,“这位是东谷优,我前段时间在教堂认识的朋友。”

注重表面功夫的日本人大多会在这种时候说一套客气的寒暄,东谷优却把这一步略过,扫了眼诸伏景光之后就朝神无梦抱怨道:“哎呀,梦酱竟然有这么亲近的朋友吗,我都有点吃醋了呢!”

诸伏景光离开组织已经三年有余,但与人拉近距离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察觉到东谷优对他的反感之后也面不改色,温声称赞道:“东谷桑和梦认识才不到两周时间,梦倒是在我面前提过你好几次,说东谷桑的性格很好,而且十分美丽。”

东谷优最在意的是自己的美貌,这句夸奖让她的唇角立刻翘了起来,愿意给这个陌生女人一点好脸色了:“月田桑太客气啦,你也很漂亮呢,一看就是脾气很好的类型。不过没想到梦酱平时还会谈到我,我真的好感动噢!”

她从小就认为女性是最美丽的,向往能够成为一名女性。托母亲的福,东谷优在稍微懂事一些的时候就接触到了“变性”这个概念。

一开始,她只是偷偷吃避孕药,后来她知道了效果更好的激素药物,就借着出国的机会去囤上一堆,背着长辈按时服用。

成年时的手术倒是和父亲大吵一架,不过父亲也没办法,她的零花钱太多了,早就被她转到了自己的卡里,用停信用卡根本威胁不了她。母亲是先妥协的,让她别回泰国,飞去费用更高昂术后更人性的美国挑个名医,这件事就这样做成了。

能够为了自己的审美追求改变性别,东谷优在折腾外貌上也不遗余力:染发、美甲、削骨、垫鼻……包括一些根本没人注意得到的部位都要做到最精致最美丽,而如果做不到,那就只能拜托熟悉的医生们了总有人能生出漂亮的器官。

最早的生理性别对她的审美也有一定影响,东谷优更偏好于女性特征明显的娇小型年轻女孩。

比如面前的这位月田景小姐,她觉得对方的气质和容貌太过温柔,美得不具有丝毫攻击性,更不像旁边那双第一眼就吸引到她的银色瞳孔一样充满魅力,甚至因为身高,她对这个人隐隐感到排斥,有一种被同类闯入自己领域的错觉。

“优酱这么特别,还带着我接触到了之前对我来说那么神秘的教会,我当然也要不遗余力地把这些赐福告诉我的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