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一手将他挥开,平时含笑的一双眼睛睁大,里面满是震惊:“你知道?”
“我知道啊,医院是我和她一起去的。”
降谷零认为没必要强调某个FBI的存在,正要继续说,一记拳头破空而来。
太没道理了!
他不理解萩原什么时候染上松田的坏习惯,躲闪开后说道:“等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男人的催促声:“有人在里面吗,哪有在营业时间清洁的啊?”
萩原研二很努力才能控制住颤抖的手臂。
这副打扮在洗手间和他发生肢体冲突如果被陌生人看到又宣传出去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这是挽救他岌岌可危理智的仅存事实。
穿着长裙的紫眸美人拎起裙摆,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金发男人,闪身进入隔间,心脏还正因为短时间内接触到的大量信心而猛烈跳动。
降谷零可以理解好友的脸色为什么越来越难看。
但毕竟聊到了西拉糟糕的身体情况,他认为萩原的所有反应都在正常范围内,刚才动手可能也是想要找个发泄口。
总之先应付过去眼下的麻烦吧。
降谷零把水龙头关上,脸上恢复属于安室透的礼貌笑容,打开门对等在外面的急躁男人温声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里面的水渍太多,担心客人滑倒受伤,所以进行了清理。”
急着进去的客人没心思和他多说,知道洗手间可以使用之后就直接往里走,找了个隔间进去把门锁上,也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离开时的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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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降谷零的帮助下从洗手间出来,萩原研二裙摆上的柠檬水痕迹早已干透,但情绪起伏间弄湿的袖口和裙摆却还呈现深色,多少有些狼狈。
那张一张美丽的脸蛋紧紧绷着,在拒绝了两个还没他高且毫无自知之明的上前搭讪的男人之后回到幼驯染的对面坐下。
松田阵平已经调整好被同期看到自己女装的尴尬心情了。
因为萩原研二的离开,他不得不换去对面的位置,继续之前暗中保护的任务。
“你们聊什么去了。”松田阵平在保持观察东谷优的言行之后就逐渐进入状态了,只是角度的原因,他没办法读清他们聊的每一句话,但举杯和放下筷子的动作还是轻易就能读懂,“他们都快吃完了,好像还要去其他地方,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自己跟过去了。”
萩原研二的呼吸都没法平静,更不用提回答幼驯染的问题。
她的身体情况和所剩不多的时间是他自己都尚未接受的事实,这会分享出来只会让他们两个人都陷入混乱,对今天暗中保护她的行动毫无帮助,所以不能告诉小阵平。
至少得等他整理好心情,至少要有一个人能够保持冷静。
萩原研二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可能瞒住幼驯染,将另一条重要信息说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平静的口吻,但语速飞快,显然不想强调这个事实:“我可能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松田阵平顿了两秒才听懂他在说什么,确认道:“……你是指,神无的孩子?”
萩原研二没有卖关子的心情,但说出口的心情也没有,一时间沉默地望着幼驯染。
从小一起长大,不说拥有心电感应,对方的脑回路绝对是无比了解的。
松田阵平的头脑足够灵活,何况这是个出现在特定时刻的谜题即很容易从外界信息揣测出题人的心理。
比如hagi在离开之前都没有对应的想法,和降谷不知道聊了什么之后就突然有了猜想,而且还是这种压抑着怒火的心情……
在将答案范围缩小到他们两个共同认识的适龄男性之后,结合上述分析,松田阵平艰难念出个之前认为绝不可能的名字:“该不会是……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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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之外所发生的一切神无梦都并不知道。
降谷零的突然出现确实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