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当着自己的面分明就毫不掩饰地盯着那几个男人看啊,表情那么认真,从他手上接水果和水杯的时候都不扭头看他一眼,专注得他想当场把这家店举报。

所以,为什么她这么怕萩原他们知道?

诸伏景光把那两个人一副女装打扮样子的事实吞回去,蓝色的瞳孔凝望向她,从她表现出的心虚和坐立难安中得出了另一个结论他那两位好友在她心里多少有些归属于长辈的管教感,而他……至少暂时能够算作是彼此独立且互不干涉的前男友。

这是好事吗?

投入表演中的牛郎们注意到这两位容貌出众的客人突然就不再看他们。

无论是唱歌还是跳舞都不过是展现魅力的方式之一罢了,客人们没有和他们谈弄风花雪月的文艺心思,那他们当然也要及时领悟到这一点,主动换个法子。

其中一个染了金发的男人勾唇一笑,敞开的白色衬衫挂在他的上半身,块垒分明的腹肌在刻意用力下十分明显,鼓鼓的八块在走动间靠近沙发上的客人,清晰的人鱼线没入解开一半皮带的黑色长裤里。

东谷优已经坐去了房间的沙发角落,神无梦的另一边腾出来,恰好给了金发男人坐下的机会。侧肘撑在沙发上的姿势让他整个胸膛都袒露在她的眼前,男人用低而沙哑的嗓音问道:“这里的空调可真冷啊,您的手是温热的吗?”

是正在勾引她的男色!

本来就心慌的神无梦被这番变故吓得往诸伏景光身边躲,肩膀到后背都撞进他的怀里,藏起来的手不小心按在了个硬邦邦又有点弹性的地方。

啊哦。

躲过了一边的腹肌,但摸到了另一边的腹肌……

是正儿八经交往过的男朋友,隔着衣服也很容易就能从触感判断出肌肉的位置,神无梦头也不抬,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偷偷把手收回来,却因为躲避的姿势依然被他抱着。

“是我吓到您了吗?”金发男人露出受伤的表情,抬头的角度都显得刻意,又端起杯红酒道,“都是我的不对,我敬您一杯。”

看新鲜的时候还是蛮有意思的,但神无梦确实没有上手的念头好吧,一开始是觉得摸一下也无所谓的,但她的眼光真的被养得刁钻起来,这种一看就是蛋白粉吃出来的肌肉并不能讨她喜欢。

室内的灯光虽然迷离幽暗,还带着暧昧的彩色,但凑近了之后,这个男人脸上的粉、勾长的眼线,就连下颌线的修容都被照出来,神无梦甚至觉得因为这个牛郎害得自己双手抱头蹲走廊实在有些丢人……

诸伏景光趁机抱着她往旁边挪了挪,跟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陌生人拉开距离。

酒色财气的环境里更容易让人卸下心防,留下来或许能从东谷优口中套出某些关于教会乃至黑衣组织的重要信息,但这家牛郎店显然是对方的地盘,再待下去的风险也在不断上升,诸伏景光认为不必急于一时。

他们离得太近,黑色的长发和银色的长发交织,温婉与明丽的两张脸被晃动的幻彩灯光照亮,落在旁人眼中是美丽至极的一幅画面。

诸伏景光环住神无梦的肩膀,保证将她和那个陌生男人隔开,与她商量道:“梦,不然我们先”回去?

“我去趟洗手间!”

神无梦当机立断,她决定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在组织里卧底几年的警官前男友解决,而她得下楼找松田他们碰个面,弄清楚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诸伏景光连忙道:“我陪你一起。”

东谷优听到她的话,忙里偷闲回她一声:“梦酱,洗手间包厢里不是有嘛?”

神无梦说道:“房间里坐久了有点闷,我顺便去一楼转转。”

东谷优没有多想,只是建议道:“让寿男跟你一起嘛,月田桑也是第一次来,又不认识路。”

寿男就是这个金发牛郎的名字,闻言立刻站起来,像是真要护送她去洗手间一样。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好,你们继续玩!”神无梦当然不能带着牛郎下楼自投罗网,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