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米九,身形挺拔,黑色长裤将那双腿衬得笔直而强壮,整个人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侵略性扩散到她的领域,无声无息压迫着她的心跳加快,每一次鼓动都撞在耳膜上,发生短暂的失聪。
神无梦不由得屏住呼吸,捏着抱枕的手也收紧了些,仰头朝走到跟前的男人提出请求:“大哥,想喝水。”
如果让伏特加看到肯定又要大呼小叫,但倒水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嘛,而且她现在已经可以接受矿泉水了,只要帮忙递一下就行。
矿泉水瓶直接扔在了她的抱枕上,差点沿着不规则边缘滚到地上,还好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
不然让琴酒帮她捡掉在地上的瓶子什么的……那确实有点过分了。
但还有另一个问题。
神无梦凑到坐下来的琴酒身边,捧着瓶子眼巴巴望着他:“大哥,打不开欸。”
她看到琴酒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脸上,唇瓣动了下,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听到那句熟悉的“废物”,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靠着拇指和食指指尖就把瓶盖转开,连虎口都没用上。
矿泉水瓶被他的手掌包裹住大半,神无梦的牙齿咬住瓶口,抬眼看他的意思明显,是不准备麻烦自己的双手了。
倾身缓缓倾斜,常温的水流从口腔滑进食道,一路到胃里还是显得有些凉,她勉强喝了两口就开始摇头,毫无默契的配合让多余的矿泉水从唇角溢出,沿着下巴滴到腿上,惹得她不满地哼了几声。
心里觉得琴酒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有进步空间,但神无梦当然不敢表现出来,用他的掌缘把脸上多余的水珠蹭掉,嘴巴甜甜的:“谢谢大哥!”
琴酒没理她,带着水渍的左手指尖却从她的脸颊划过,顺势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失去瓶盖的矿泉水瓶被他随手搁到茶几上,和摆出来的伯莱.塔挨在一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得到。
扔在沙发上的遥控不知道被谁碰到开关,前面的电视屏幕瞬间亮起,刺眼的光线打破刚才的平静柔和,音响传出的偶像团体歌声活泼欢快,与此刻的氛围格格不入。
估计是伏特加下午在客厅追星没换台。
神无梦不需要思考就找到了罪魁祸首,想要从两人身侧的缝隙中把遥控摸出来关机,揽住她的手臂却用力几分,制止了她的动作。
琴酒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她的行动是自由的,但透过针织衫传来的体温很舒适,枕着的肌肉富有弹性,以至于她被稍稍阻拦一下就决定放任,反正电视声音不是很大,唱得也很好听。
好奇怪。
神无梦的脸贴在琴酒的胸膛位置,耳畔是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但她的记忆却变得模糊。她不记得她和琴酒的相处是从哪一天开始变得温馨起来,好像是他在这里养伤之后,好像是他从意大利回来之后……也可能更早,在他送来那块钻石蛋糕的时候。
前几天似乎因为什么闹矛盾了,是院子里的多肉还是床头的水培棕榈?
细节无声无息消解,神无梦只记得最后的不了了之。
她偏过头,披散在琴酒身上的银色长发和针织衫的米白色在暖黄灯光之下只有细微差异,在边缘逐渐朦胧的色块中融为一体,仿佛血肉也相连。
“大哥……”
神无梦伸手抱住他的腰,仰脸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来组织的啊?又是怎么认识Boss的?”
乌丸莲耶不能和组织划等号,但在琴酒心中也绝不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她总觉得这几个问题是攻略琴酒所必须知道的信息,曾经找机会问过,但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而当她和乌丸莲耶放在天平两端,在琴酒没有杀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赢了。
到了现在,神无梦对答案已经不再执着,却又有几分好奇从心底探出头,如新生草叶般一下下挠着胸腔内的那颗软肉,泛出令她没法作壁上观的痒意,喉咙到嘴唇都不由自主地发声。
或许是对组织的行动和攻略任务都步入正轨,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