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他们,仿佛架着狙击枪的杀手,一切都在那人的瞄准镜中,观察着意图寻找的致命弱点。
降谷零并不恐惧,甚至隐隐有挑衅的念头。在这种时候没有谨小慎微的必要,他所代表的朗姆派系更不用故作谦让,毕竟两边的矛盾已然浮现,各自心知肚明。
但手持天平的裁判却有了私心,分明嘴上说“不知道和琴酒的关系”,字里行间却都在跟他划清界限或许她只是为了瞒骗过去刚才花园中的对话,可此刻的他无论再说些什么都只剩可笑。
被琴酒和伏特加看笑话倒是其次,降谷零唇角的弧度微微向下:她果然因为伏特加说的那些事生气了吧?
他试图解释,神无梦却在和小彩商量一会有什么想吃的甜点。
小彩举手道:“橙子慕斯!”
神无梦略不信任:“橙子慕斯会不会太难啦,伏特加能学会吗?”
小彩很有信心,望着个子高高的金发青年说道:“波本哥哥肯定可以!他说他什么都会做的!”
“这样啊。”
神无梦捏捏小孩的脸,抱着她往里走,转身时朝降谷零笑道:“那就拜托波本哥哥啦。”
扑通。
降谷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烈颤动一下,余震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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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甜点时,小彩被某个疑心奇重的公安卧底以“询问口味”的借口带进厨房,神无梦想着伏特加也在边上,降谷零怎么也不可能对一个孩子做出来审讯的事,没再去管。
她也没工夫管那群人了,因为琴酒神出鬼没地又到了她的卧室,这回没管床头柜上的水培棕榈,而是盯着她的抽屉看。
带锁的一层没有暴力拆开的痕迹,神无梦歪歪脑袋,张口抱怨道:“大哥,你怎么总是不经过我同意就到我房间啊?”
人实在是得寸进尺的生物,上一回她还紧张得心律失常,这次却一点也没多想,坦然得好像从没做过坏事,对着琴酒面无表情的脸也感觉不到害怕,还会冒出来点故意气他的恶作剧念头。
她凑过去,自然地抱住他的手臂,身体重量都压到他的身上,胡乱猜测道:“大哥你是在找上次送我的宝石吗?太贵重了,都放保险柜了,只有手镯在盒子里。”
她在家里很少佩戴首饰,脖颈手腕都空空荡荡,头发也披散着,脸蛋白净得几乎透明,和她此刻的眼神一样,清亮澄澈。
面前是带有密码锁的抽屉,她就站在这里,却只字不提,一副不考虑展示出来的模样。
琴酒不爱刨根问底,在生出怀疑时往往会选择更加直接干脆的解决方式,但总有人是那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