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摆满从后花园摘下来的白玫瑰,娇艳欲滴,芳香扑鼻,边上的桌面还摆着色泽艳丽的葡萄酒,整个场合都是被精心布置过的,让人根本无法联想整个教会底下的藏污纳垢,累累罪行。
她走得慢,降谷零也愿意等她,但和他说话的人已经注意到他的目光偏离,了然一笑后腾出了位置,不想打扰他们。
降谷零已经从松田阵平那里知道了她从未失忆的真相,但他说的“情侣关系”本来就有理有据,被她当面质问也能找出一堆说辞为自己的言行开脱,可问题是
既然她根本没有失忆,那为什么听到这种话之后还能这么坦然,既不像是准备答应,也不像要特意拒绝,更像是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该不会根本没有当真吧?
降谷零回忆自己在病房里的表现他也没有一点像是在开玩笑啊!
比起趁着喜欢的人失忆于是伪造情侣关系这种恶劣行径被对方发现然后道歉之类的情况,还是喜欢的人压根感受不到他的心情更加令人绝望一些。
无论他心里如何翻江倒海,降谷零到底维持住了脸上的笑,迎上去道:“梦,不是说好在家里休息几天养养伤,怎么过来找我了,是一个人太无聊了吗?”
神无梦一听就知道这话是说给那群教徒的,也不知道她来之前降谷零这家伙是怎么编排的。
但好歹是要合作解决教会的关系,她还是配合回答:“是啊,谁让你不在家里陪着我嘛。”
周围人的关注目光渐渐移开,她顺势挽住金发青年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柯南跟我来了。”
感觉到降谷零的身体肌肉有一瞬的绷紧,神无梦心想他也太警惕了一点,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地用力掐了几下,趁机报复。
尽管被报复的对象并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
牛郎的假身份害人不浅,降谷零反应了两秒她捏自己是为什么。
他低下头,将她的长发挽至耳后,轻声道:“后花园有条路,我把人引开,松田带人从外面进来。”
深肤色的手指在她的耳畔停留一瞬,灰紫色的瞳孔看着那枚绿色的钻石耳钉,心中闪过对那两个引他联想的男人的微妙不爽。
她是被琴酒带走的,怎么想也不可能戴着赤井秀一送的东西……降谷零宁愿这对耳钉是别人送的,总好过她自己去买。
紫色难道不好看?
再想想宾加的那对银制耳环……
黑衣组织的人都只会送这种小气的东西吗?
神无梦只觉得耳朵痒痒的。
这对耳钻在出车祸被送到医院后由医护人员帮她摘下了,后来又“失忆”,直到换衣服离开医院时她才记得要戴上,不然谁知道琴酒会不会又突然发疯。
她忍住把降谷零的手拍开的冲动,耳朵都好像被他吐出的气息烫红了,借着他俯身的姿势遮住口型,回答道:“等柯南联系上松田,他们会改计划的。”
柯南说他被送去实验室之前,教会里的孩子包括他一共七个,这几天理论上很难有太大的数量变化,最多不会超过十个。
现在她和降谷零都在这里,松田又带着人手埋伏在外面,想找机会把不到十个小孩悄无声息地送出去并不算太难,关键是那群孩子得听话,要是其中有调皮或者异常信任伊藤神父和后主教的,那说不定连他们都会暴露,没法离开教堂。
降谷零没多看令他讨厌的耳钉,注意力停在变成淡粉色的耳尖上。
皮肤白的确有些好处,一点点的色泽变化都那么明显,让他忍不住生出几分探究欲,又担心捏住的话会被她发现,直接跑远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心多用是他十分擅长的,降谷零大脑里想着别的,嘴巴还能和她谈论正事:“阿笠博士提供了儿童版麻醉针。”
盯着教会这么久,尾藤神父的罪行一桩接着一桩,就算有几分顾忌惊动他背后的动物园和黑衣组织,警方也已经决定要开始收网了。
那几个限制住警方行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