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那样精准而敏锐,他懂得提前清除威胁的道理,也明白放纵所要付出的致命代价。
琴酒的肌肉绷紧,用力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好像下一秒就是末日到来,他们合该死在这场绝望又转瞬即逝的爱与欲中。
玻璃穹顶外的浅粉渐渐褪去,幽幽深蓝漫上天空,将世界从白昼至夜晚过渡。
青蓝紫灰的光晕穿过玻璃洒在他们的身上,蓝调时刻笼罩着整栋小屋,但神无梦抽不出半点理智欣赏,她的大脑仿佛都被搅作一团,因为过于暴烈过于凶猛的索求。
好烫、好酸。
没有体温计,神无梦不知道琴酒究竟烧到多少度,但身体容纳着的感受却诚实完整地传递回她的大脑,伴随着每一次神经末梢的震颤,伴随着正要焚毁躯壳的火焰。
他的伤口一定裂开了,血腥味闭着眼睛都飘到鼻尖,跟着脑海里的一道道白光混作一团,带来濒死般的眩晕感,被含吮啃咬的唇瓣汲取不到一丝氧气,如同下一秒就要窒息。
脚踝上的链条发出叮铃的碰撞声,金属音色清脆短促,耳畔一遍遍响起的是自己的名字。
神无梦有种咽喉被扼住的错觉,想叫他慢一点,想喊他轻一点,但堵在声带处的薄膜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只能发出支离破碎不成音调的呜咽。
“啊!”
腰被宽大手掌提起,碾过她的力道毫不留情,神无梦的脖颈高扬,濡湿黑发黏在莹润脸颊,承受不住地去揪身前男人的长发,崩溃般喊出他的名字:“……琴酒!”
房间里太安静,只有呼吸和喘,以至于她叫出声来的时候仿佛还有回音。
这是几个月以来她说过的第一句话,可床上的男人显然并无为她庆祝的意思,甚至再一次低头吻上她湿红的唇,以最近的距离感受并攫取她的每一个发音。
穹顶的蓝愈发浓郁,宛如要吞噬一切,碎钻般的星辰铺洒开来,闪烁着片片微光。
再低的体温也被染烫,再冷峻的五官也该柔和,紧紧相拥着的身体沐浴在好似无边深海的浓重墨蓝之中,玻璃阻挡了一切声音的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