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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数日,晏怀存仍是消失不见,晏云知心里虽焦急,却被身边的师兄闹得心力交瘁。
只因自那日起,姜末寒便变得奇怪起来。
往常每日清晨便去练剑,夜里踏月而归,闲暇时或是斩杀妖兽,或是打坐修炼,现如今却通通换成了看着她。
他什么也不干,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怕她会跑掉一般。
就连夜里,他也不曾闭上眼,就坐在她的床前,静静地看她的睡颜。
晏云知修为虽然精进,但仍爱吃喝玩乐睡。夜半无人,只余蝉声鸣叫,她身上泛起凉意,不自觉睁开眼,被稳坐如雕塑一般的姜末寒吓得连滚带爬到了床脚。
他目露疑惑:“师妹,你怎么了?”
她抖了下,比他还要不解:“大师兄,你不睡觉盯着我做什么?”
姜末寒眼睫微颤,似是在思索,却又听她道:“你不要盯着我了,快睡罢。”
他的心提起来,涩然道:“与你一起?”
晏云知随意“嗯”了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一半位置,嘟囔道:“你困了说便是,方才差点把我吓死了。”
他默不作声,僵硬地躺在她身边,见她无比自然地抱住他胳膊,不由哑声问道:“我们从前……都这样睡?”
晏云知皱了下眉头,只觉他这话说得奇怪,只是困倦的双眼不愿再睁开,只道:“嗯,有荤觉有素觉,今夜我想睡素的。”
姜末寒眸光闪了下,转过身面对着她,伸出一只手,僵硬地搭在她肩上。
他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忽而不见,生怕这又变成一场幻象。
他开口:“师妹,你叫我一声。”
晏云知捂住他的嘴,哄道:“大师兄,睡罢。”
我看看你这里伤着没
姜末寒变得粘人了许多,她要去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同以前那个冷漠无情的大师兄简直截然不同。
又是一日,寻找晏怀存无果,晏云知只得停下来,暂缓歇一歇再去寻。
她转头一看,便见师兄仍穿着几日前的衣裳,浑身上下灰扑扑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孩一般。
他修为那样高,随意施个洁身术便是了,怎么弄得这样脏兮兮的。
待晏云知拿了套新衣裳给他,他却抿着唇,失落开口:“我身上有伤,穿了也会弄脏。”
好些年未见师妹,但瞧她对自己这般熟稔的模样,想来与从前不同。
晏云知吓了一跳,绕着他走了一圈,紧张地上看下看,问道:“哪儿?谁伤了你?”
姜末寒利落地脱下衣裳,露出一副肌理分明的结实躯体来。
他坦然自若,却让她红了脸。
然而,待瞥到他光裸的身体时,她的脸色迅速褪成苍白――
只见青年原本健硕有肉的躯体上,如今满是刀剑划痕,严重处的伤口还未结痂,看起来好似从未治过。
她目露心疼,连触碰也不敢,只从他留给自己的储物袋里找出种种灵药,勒令他躺好,手发着颤为他涂药。
姜末寒歪头看她,见她几乎心疼得要哭出来,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面上却不显,只是苍白道:“师妹,很疼。”
晏云知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便更加小心翼翼,涂好后又吹了几下:“真不晓得你又跑出去跟谁打架了。”
他闭嘴不答,只是乖乖地任她涂抹,待处理好上身后,却自觉用被子盖住,干巴巴道:“剩下的我自己来。”
他面上飘着红色,显见是羞赧了。
晏云知不由发笑,二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怎么今日仅仅是涂药便让他羞着了?
她眼中透出笑意,捂着唇道:“你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姜末寒原本要挣扎着起来,听她这话却默了下,躺着一动不动,似是随她去了。
晏云知弯了下眼,将他被子掀开,露出青年的下半身来。
只见硬实的小腹上亦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