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待让婢女上了茶水,她便屏退左右,后才亲自端了盏茶送到凤修玉手边,垂眸带娇羞的道,“少家主,请用茶。”
凤修玉并未伸手去接,他反而是盯着凤宁清那张清秀如莲的脸看了半晌,这才将那茶盏接过来随意放案几上,后猛地一拉凤宁清,将之抱入怀中,低头深嗅了她脖颈一口,才嘶哑着声音道,“宁清,你真敢与我茶水喝,自行说说,该如何吃个教训,嗯?”
那刻意拉长的尾音,带出缱绻的勾人意味,凤宁清面颊通红,她死死抓着自个袖子,口齿模糊的道,“宁清……宁清不知……”
却是已经略有娇喘,呵气如兰。
凤修玉眼底有蔑色轻浮,他张嘴就在凤宁清脖颈啃咬了一口,另一手却是从她衣摆灵活地钻了进去,嘴里还说些孟浪的话。
这还青天白日的,两人就在偏厅里头胡作非为,当真是好不要脸。
这一幕,也不知恰好还是无意,刚好就被一不起眼的小婢女看了个正着,那婢女转身红着脸啐了口,脚步飞快的离开,一个转身出了西苑,就与站一矮丛边的楼逆耳语了几句。
楼逆笑着从怀里摸出锭银子犒劳,等那小婢女离开了,他看着西苑的方向,这才冷笑了几声。
61、送他去死上一死
第二日,凤酌正一人在整理学具,从龙溪回来,她还能闲散一天。明日就该去女学,且手谈先生秦筝那边也是要去回禀的,她已经想好了。短时间不再去玉矿山,至少半年之内就在府中将一应姑娘家的德行礼仪好生学学,且楼逆也应安定下来,将玉雕技艺学好了再作打算。
凤修玉就这时上门的,他今日一身宝蓝花团锦簇暗纹的圆领长袍,手里的折扇又换了白玉骨扇的,玉冠束发。站在桃夭阁院门口,就那么含笑温柔地看着在廊下清点毫笔的凤酌。
凤酌正理毫笔尖的手一顿,眼皮都没抬一下,当没看到这人,再明晃不过的不待见。
凤修玉轻笑了声,他手里转着折扇,信步过来,站到凤酌面前,投下颀长的身影,道,“三妹妹明日就要去女学了?”
凤酌不答,已经开始擦拭砚台。
“往日不知三妹妹竟喜练字。倒是忽视了妹妹,今个大哥就送你一套湖笔作为补偿可好?”凤修玉含笑晏晏,他说着就伸手想去碰触凤酌秀雅可人的发髻。
凤酌偏头躲过,她今日一身慵懒,就随意绾了个单髻,同样缠着串小珍珠。有细碎的发拂落在她额际。映着眉目的稚嫩,乖巧的很。
她三两下将砚台拾掇好,站起身来,后退一步,与凤修玉拉开了距离,才冷冰冰的道,“少家主自不必挂怀,湖笔贵重,凤三可受不起。”
凤修玉嘴角笑意深邃,他望着凤酌的眸子,就莫名生出了宠溺来,就像凤酌在跟他无理取闹一般,“三妹妹,非要和大哥如此生疏么?纵使你我并无血缘之亲,可总归还是一家人,三妹妹又何必拒我好心于外呢?”
凤酌自来便晓得这厮是个什么嘴脸,平素便很是看不上,仗着少家主的身份,天赋不显不说,还整日在府中结党营私,如若说二长老也暗拢势力,终归还是凭的自个的身手本事,他能做到长老之位,本身就是多年之前拼杀出来的。
而凤修玉则不然,整天游手好闲不说,竟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为了笼络人心,便是连那身皮肉都能舍了去。
凤酌从来是信服有能耐的,是以,她嘲弄道,“少家主话可不能乱说,您只是大姑娘的兄长,与凤三何干?”
这话已经说得来很不客气了。
凤修玉终于生了恼意,在凤家,还没哪个胆敢这般对他奚落,他遂逼近凤酌,低头喝道,“凤酌,我好言好语相待,那是看在你是个识趣的,又加之你师父凤宁清多有美言,别把自个看的太高,免得有朝一日摔下来都没人拉你一把。”
凤酌脸上出现讥诮,清透微凉的琉璃眼瞳直勾勾地看着他,不带热情,可偏生像有把小勾子,勾的人想撕开她那副表情,瞧一瞧底下是否有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