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满天的星辰, 将春夜晚风关在门外。

门扇嘎吱拖曳声响不能掩盖身后的声音, 也许也是因为她格外留意的缘故,那些声音就像放大了数倍,清晰地灌入耳中。

先是瓷碗放下的脆响,随后是衣料滑落的簌簌,再之后是鞋履落在地毯上的轻声……

萧临在缓缓走过来。

下一瞬轻微的呼吸声就在她脑后响起,后颈的皮肤也被灼.热的气息一寸寸拂过。

萧临似是很喜欢这般轻嗅发间颈窝的气味, 若近若离。

没有实际的碰摸却依然能带来不容忽视的感觉。

至少此刻的崔兰因就难以忽略他的存在。

拿着木栓的手也微微发颤。

无关乎害怕与否, 就是对未知事物的紧张。

长公子没有出声催促, 更没有触碰她,仿佛要守住自己的诺言。

他不会自己亲手锁上这道门。

而是交给崔兰因来选择。

崔兰因紧张地好几次没有对准锁道,让木栓每每都在口端就滑了过去。

她急得要冒出汗来。

长公子从上端就能俯视到她的一举一动, 他低下头, 声音贴着她的耳后,问:“……盈盈,是要锁上这门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崔兰因差点叫出声, 心脏若不是及时按住恐怕早就直接从嗓子蹦了出来。

她气恼道:“自然!”

“和我, 锁在里面吗?”萧临又问。

许是因为药效的缘故, 长公子的声音并不沉稳, 就像是松掉的琴弦, 弹出靡靡之音。

他的气息好重,身体也很热。

这是药效上来了?

崔兰因心道:长公子都为此吃上虎狼之药了, 她又有什么好矜持的,总不能让他白吃一回吧?

但她还是矜持道:“夫君有难, 我岂能坐视不理……”

他都这样了,她肯定得帮他,哪还有什么好选择的。

更何况他又“假惺惺”什么,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吗?

不像她,诚实多了。

“夫君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帮你。”

话音刚落,萧临的手臂突然从后紧圈住她的腰身,胸膛前腹都紧贴上她的腰背。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沉重,崔兰因甚至能依稀感受到他胸膛那颗心在用力撞.击着。

这次,崔兰因真没忍住惊叫了声。

“门、门还没锁。”

她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想象被人撞见她和长公子一起“偷欢”的好事。

萧临除了抱住她,把下巴压在她头顶上,再没有动其他,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尽量喘得清晰:“扶稳、对准了,插.进去,再试一下……”

崔兰因光听他的喘声就脸红耳赤。

怎么会有这么动.情的声音,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一样。

她抖着手,再尝试了一次。

这次“咔哒”声,门锁居然鬼使神差扣上。

萧临耳朵微痒,感觉他也被什么东西锁上,锁链加身,沉甸甸扯住他。

他用了如此卑劣下作地用手段去试探。

崔兰因没有怪他,非但不怪还答应帮他。

他应该满足,但又感到痛苦。

“……夫君……”

崔兰因所有的经验都来自话本。

什么红被翻.浪滚作一团、又或者什么肌肤相亲的描述。

或则画册上赤条条的男女抱在一起,像两个沾在一起的饺子。

但实际怎么做,她还真不清楚。

她只能认真问萧临:“夫君知道要怎么做吗?”

话音才落,萧临就转过她的身子,把她抵到门上,低头失控地吻她。

她的唇瓣齿关没有丝毫抵抗,被轻而易举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