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日傍晚萧临就主动过来了。
崔兰因两手叉腰准备开战,萧临眉目温和,主动道歉:
“机关鸟是我留在树下的,兴许被野猫带上了树,又不小心掉了下来,伤了姑母,此中缘由我已经向母亲和姑母解释,与你无关。”
难怪雷声大雨点小,那些嚣张的仆妇端着一张要撕了她的面孔急吼吼走,却任由她逍遥自在大半天,半点事也没有。
原来是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长公子没有隐瞒过错,把自己从这场“意外”中摘出去。
而萧姑母再怎么受宠,萧家也犯不着为一次意外责罚长公子。
崔兰因悻悻放下双手,“哦”了声。
她还以为至少要和萧临辩驳几回,才能把这冤案理清楚,谁曾想居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萧临主动认错。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复杂。
就像小土丘直面巍峨高山,高低立显。
萧临缓了口气,又道:“所以姑母受伤不便来教你,这些时日我早中晚都会过来指点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问我。”
崔兰因愣,重复道:“……早中晚?”
萧临点头,详细解释:“早上寅初时、中午午正时、晚上戌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