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接过两个盒子摆在桌上,第一个长窄匣子里是本棋谱,第二个是花鸟镶宝石金步摇。
萧临指着金步摇道:“这是上回我听谢承明所言,为你在珍宝斋所买,不过我见你发饰都差不多,所以……”
他把装着棋谱的匣子往前推,“这是我特意从藏书中为你寻来,最适合你入门用的古籍。”
一个是听旁人意见,一个是特意寻来。
意味着长公子认为这本棋谱会更得她喜欢。
不过,他究竟是如何觉得漂亮的金步摇比不过棋谱?
他真要感谢谢五郎,不然她光看见这一卷棋谱,估计会两眼一抹黑。
不过他还说……
“上回?”
萧临解释:“本打算冬日宴后送你,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冬日宴那都多久了!
真能忍,难怪夜夜都来看她,还能不提一句。
“你不喜欢?”萧临有些意外,这卷棋谱是棋圣亲笔所书,世无仅有的孤本,此前皇帝还向他提过一句,他都当未听懂,没把棋谱送上。
“这是棋圣留下的孤本,十分珍贵。”
崔兰因:“哦。”
崔兰因对它不感兴趣,实出萧临所料。
明明是她提出要学棋,既是喜欢的事为何反应如此平淡。
萧临想了一圈,唯有这女郎口是心非能说得通。
她的喜欢就好比树上的叶子,每一片都不一样,但是多到泛滥,故而当不了真。
“那你喜欢什么,我再寻来送你。”
樱桃酒能把人变成三分醉,而三分醉的崔兰因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一亮。
萧临这腰带扎得好啊,交叉的带子往中间一合,腹肌紧实细长,禁步在两.腿之间,垂下的组玉佩压住下摆,就好像被绳索捆住的荷叶鸡。
还没打开就闻到香味,尝到鲜嫩。
崔兰因的声音直接从脑子里钻出来,“我喜欢夫君的身子,能给我摸摸吗?”
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崔兰因也很惊讶刚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她还没来得及被羞耻淹没,就见对面的萧临把唇抿成一条线,眼睛也不眨动。
静立不动,活像是拓印到了画纸上的人儿。
见到他如此反应,崔兰因把那丁点羞耻立刻抛到九霄云外了。
崔兰因就是这样的人。
只要旁人比她更尴尬,她就一点也不尴尬。
长公子宁可半夜偷偷看她,也不肯白日与她多亲近一分,现在还端着这一幅凌然不可欺的高冷模样,自欺欺人般遮掩着什么。
她觉得有趣,哪肯轻易放过。
崔兰因眼睛弯弯往前走,软绸底的绣鞋悄无声息犹踩云端,她的嗓音更是软得像揉烂的浆果,黏糊糊道:“夫君,我喝了点酒,现在头有点晕……”
快走到萧临面前,她更是故意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下,直接摔过去。
第30章 “何不睁眼,看看我?”
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大手瞬间搭上崔兰因的后腰,另一只则托起她的手臂。
她被扶稳同时萧临的长指还在她的后腰慢慢收紧。
温热的掌心隔着单薄的衣料熨帖着她的皮肤,崔兰因不禁打了个颤。
萧临的这个手劲未免太大了, 难怪传闻能拉动三石重弓, 百步穿杨。
萧临扶着她,却没有控制她,故而崔兰因又顺势软倒进他怀里。
“你醉了?”
萧临给她找借口,崔兰因却笑着否认:“我没醉啊。”
然这句话实在饱受争议,多少醉得七荤八素的酒鬼也是拍着胸口这般与人保证,故而萧临的声音又落下:“醉了就去休……”
崔兰因的脸靠在萧临身上, 手也没闲着, 已经按上他的胸口。
似乎对手下的东西颇感意外, 又摸了两下,从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