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窣的响动中有世子的名字。
下一刻,她手中的红绸另一头被人牵起了,清苦的药香袭来。
宋婉眼前都是红色的,只看到清瘦单薄的剪影,是那个病的数月都下不来床的世子,亲自来了么?
微微的骚动平息,所有人都又恢复了奇异的安静。
开始拜天地。
她一手拎起繁复沉重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跪下,怎料还未跪实,另一只手中的红绸陡然一沉。
“干什么!”是男子沉而冷的声线。
声音忽然变了,尖锐而愤怒,“狗奴才,扶我干什么?我自己连堂都拜不了了?”
“滚开!”
他的声音?*? 冷冽,让人无端地想到冷月下的某种瓷器,清冷,暗哑。
这样好听的声线现在却揪成一团,化作尖锐的利器从每个人的心上划过。